你!”
花玉眉道:“竺伯伯放心,这等事岂能儿戏?”竺公锡道:“好,道人可以离开此地了。kunnoils”
并步应迟疑了一下,花玉眉向他一笑,道:“并真人尽管离开,毋须忧虑!”并步虚素知她智谋给世,再说自己留在此处也毫无作用,于是深深稽首致谢,飘然而去。
竺公锡又领着花玉眉往内走,到了另一个院落门外,发出号令,转眼间院内推出一人。
此时天色已经做明,竺公锡吩咐手下三人,不用挑点灯火。
她在晨曦之下,面色略呈苍白,一来这一夜的腾折劳碌和用心算计,已使她甚是疲惫,二来见了这人心情激觉激动,所以面色呈显苍白樵怀之色。
她微笑道:“方兄被困多日,想必吃了不少苦头?”那人正是方麟,他虽是衣衫皱乱,头面污垢,但仍然英挺轩昂,自傲如故。
竺公锡暗暗点头,想道:“原来她对这小伙子颇有情意,待会我取此子性命之时,她定必惊心动魄,万分凄惶,决难保持平淡神色。”
此念一掠过心头,便挥手命人把方麟押了回去,接着另行推出一人,也是个英风飒飒,挺拔俊逸之上,原来就是司徒峰晚年所收的爱徒傅源。
竺公锡冷冷道:“此子曾经与老夫动过手,目下不必再试,玉眉你可要使用老夫答应过你的要求?”
花玉眉芳心大震,直到现在,她才晓得自己已经陷入难以自拔的深渊中。只因竺公锡这句问话之中,业已把他打算折磨自己的用意表露无遗。最开始之时她唯恐竺公锡不这样做,因为竺公锡若是当真要大开杀戒以发泄心中情绪,她纵有千万计谋也不能拯救众人性命。
然而局势发展至此,已经到了摊牌之际。她若是使用了这个权利,则待会方麟的性命便难以保存。若是不动用这个要求之权,则怎生保得住傅源性命?
她在瞬息之间已想了千百个念头以及无数计策,可是竟没有一计得以解决目下的危机。
竺公锡道:“你的面色林得很,提防耗尽心血送了性命,那时节救人未成,自身先丧,只不遗憾月
花玉眉象是没有听见一般,睁大双眼凝神寻思。傅源朗声道:“区区的生死微不足道,姑娘还是保重玉体为是……”叫声未毕,花玉眉突然两眼一翻,身子向后便倒。竺公锡大袖一拂,把地卷住。
竺公锡摇摇头,道:“这孩子就跟她母亲一样,喜欢用脑,瞧来只怕随时随地都会樵伴而死!”说话之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运出一段真气从她院脉间透入去。不一会工夫,花玉眉悠悠醒转,呻吟道:“哎,我的头好晕,我在那儿?”
竺公锡道:“你在老夫下处……”花玉眉娇躯一震,用力站稳身子,道:“啊!我记起来啦,傅源兄死了没有?”
傅源大为感动,叫道:“区区还没有死,多谢姑娘记挂。”
花玉眉讶道:“为什么?莫非竺伯伯你根本不打算杀死搏兄?哦,对了,你老想得到司徒大侠的武功遗著,所以决不会杀死他—…·”
她这活乃是试探竺公锡的反应,其实连地昏倒之举也是伪装出来,以便多延时间好想救人之计。
竺公锡沉默半晌,冷冷道:“你这话虽然不无道理,但老夫目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使因此得不到司徒峰的遗著,也无法顾及。”
他停顿了一下,又适:“其实老夫目下已是天下无敌,司徒峰的遗著取得到取不到,都是一样。”
花玉眉明知这话非是由衷之言,可是他既然说了出来,也就只好相信。不然的话,人死不能复生,等到傅源被杀之后,再要相信便来不及了。
她轻轻叹口气,说道:“好吧俄要求竺伯伯把傅源兄和叶姑娘一同释放。”
竺公锡道:“你一点也不肯吃亏,论理只可求他一命竟又搭上另一人,但老夫也不与作计较。”
他发出命令,便即有人把叶婉带来。竺公锡命人把他们手脚上的铐镣除掉,便道:“你们须得记住,老夫是应玉眉的请求.烧了你们性命,去吧!”
傅、叶二人对花玉眉感激不尽,再三道谢之后,才行别过。
竺公锡目送他们出去,摇头道:“叶婉比起你便黯然无光,甚是平凡,可是她的命运定必比你强胜得多。”
花玉眉道:“我已经是朝不保夕之人,命运的好歹都不消多想。”
竺公锡道:“谁说你一定活不长久?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他一击掌,手下们又推出银剑郎君方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