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扫;桌子上的精油瓶全都扫落在地上。
从来不酗酒的他;遇到任何时都可以笃定淡然的他;这一刻;却有种想要酩酊大醉的想法。
跪伏的小翼被一脚踹到地上;冷麟天冷冷地起身;拿起衬衣穿上。
深夜里。
金色的跑车风驰电掣地在宽阔的马路上咆哮。
下着雪;地面湿滑;玻璃上的雾气阻挡着视线。
雨刷不停地来回扫动着;那雾气被刮了又起;起了又刮……
就仿佛是一个人的手;在玻璃上描绘着一幅画。
渐渐的;景佳人冷漠的侧脸出现……
冷麟天的神色一变;紧接着;那脸露出清淡的微笑;变成冷母的面容来。
就仿佛有鲜血泼上来;一滴一滴;在黑夜里下着血雨般泼开。
冷麟天甩了甩头;一身的酒气;突然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寂静;紧接着;是一声轰然的撞击声。
随后两个大车灯紧紧亮着刺来……
小翼听说冷麟天醉酒后开车出去;就紧跟着追上来了。
远远的;车灯看到跑车撞击在海边的护栏上;她震惊!
跑车一个甩摆;还没停稳她已经推开车门冲出来:“少爷——!!!”
雪花寂静又飞扬地慢慢飘落着。
法国。
《圣诞玫瑰》的钢琴曲在室内缓缓流淌。
转皮椅上;西门老爷猛地从梦魇中惊醒;他揉揉了眉心;扬了下手。
在弹琴的琴师立即站起来;行了个礼退下了。
他又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帮他敲腿的佣人:“全都下去。”
他拿起桌上的一块怀表;这是送给冷麟天被退回来的“新婚贺礼”。
这块怀表跟他那块施洛华的手表是一对型号……
打开怀表盖;里面镶嵌的照片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婴孩。
那婴孩黑色如玛瑙石的眼瞳;遗传自女人。
从婴孩美丽精致的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得出几分成年后冷麟天的模样。
他遗传了冷母爱笑的模样。
管家突然推门进来:“老爷;冷少爷出车祸了。”
你这么不要脸【990】
温心暖没办法;只得快速地冲洗自己。
“重点是下面。”
让……让她当着他洗下面?
温心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鼓着一口气。不干。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温心暖毕竟在病着;这时候若不是尿湿了哪能洗澡。时间呆长了只会对她的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