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个院长的侄女杜新梅,自从那天馨蕊悄悄地离开家后,钟文涛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地板上躺着一封信。他当时就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连忙拆开看,那是馨蕊给他写的分手信,信很短,左不过一百多个字,只是告诉他,在他回老家去拿户口本的时候,上官华硕又找到了她。他们旧情复燃,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去了。最后结尾,只写了轻飘飘的三个字:“对不起”。
多么轻巧的三个字呀,就这样断送了他的一片深情,就这样让他半年多的努力付诸东流,就这样把他马上要娶到手的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拱手送给了他人。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当时彻底疯掉了,他疯狂地撕碎了那封信,随手一扬,任由那碎纸片如雪花般地飘洒在他的头上,有一种异样的凄凉悲戚。
他其实很想找到上官华硕那去质问馨蕊,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从始至终,她是不是只把他当成一个跳板,当成一剂镇痛剂。但是,他却便病倒了,病的很重很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原来爱情的背叛可以让一个健壮的小伙子病得那般的沉重。
待他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望着妈妈那憔悴的脸庞,他的心里就泛起了层层的内疚和苦涩。妈妈含辛茹苦地把他养他,什么也不图,就图他能够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可是他却遇人不淑。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给馨蕊一刀的冲动。
坐在妈妈旁边的还有杜新梅,这个院长的侄女。此刻她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关切。
妈妈说,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杜新梅就守了他三天三夜。这么年轻的姑娘,能做到这一点实在的不容易。
他其实明白她的心思,一个女孩子在你身旁总是表现出殷勤,再木讷的男人也不可能不理解。若是没有后来馨蕊的出现,没有他对馨蕊的一见钟情,或许他们两个能够继续发展。
毕竟杜新梅长得端庄秀丽,性格温柔,况且背后还有着那么一座高高的靠山。稍微现实一点儿的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只可惜,他钟文涛被馨蕊带来的所谓纯正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再也看不到杜新梅的好。
可是到头来,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呀,就在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馨蕊竟然抛弃了他,离开了他,背叛了他。最难得的是,杜新梅还肯不计前嫌的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衣不解带地服侍他。
妈妈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很心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最终没有掉下来,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文涛,想开点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妈妈这样的表现只是令他更为心疼,他自然更明白妈妈的心意。病好后,他和杜新梅就很自然地确立了恋爱关系。而江馨蕊这个名字,便被他深深埋藏起来,那注定了是他这辈子永远的痛了,只期盼时光能够冲淡一切。
可是今天这个可恶的男人,又来揭开他稍稍愈合的伤疤,而且还口口声声声讨他对不起馨蕊,这还有天理么?
“文涛,咱们快走吧!不要理这个疯子!”杜新梅自然深谙事情的整个经过,她怎么会允许这个完全对她有力的谎言穿帮呢?她拉着钟文涛就往车那边走。
“等一等!”华硕急切地一声大喊,随后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
“你还要干什么?”杜新梅把脖子一梗,挡在而来钟文涛面前,她就不信了,这个疯男人还能向女人下手。
“这位小姐,请你让开,我只是想问他两句话。”这时候华硕有点明白了,这中间恐怕存着误会,他将语气放和缓,毕竟他是有求于人,他必须要弄清楚馨蕊的去向。
“我才不信呢!告诉你,不要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仗势欺人,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你不要欺人太甚。”杜新梅知道自己的首要问题就一定要保证这个真相不让钟文涛知道,所以她就把华硕往为富不仁的方向推,反正刚才围观的人也看出华硕的凶猛了,这样说更是能博得众人的同情。现在她还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报警,若是警察一会儿到了,他们都得到警察局交代问题去,到时候恐怕这层薄纸就包不住火了。她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华硕将语气放得十分的平缓,谁让他有求于人呢?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地躬着,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过的低三下四的模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知道馨蕊她还好不好。
第109回 她到底在哪里
“江馨蕊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她好不好?”杜新梅有些惶恐地回答着,一边还紧着劲儿地推钟文涛上车,她好不容易费尽周折地才赢得了和这个心爱男人在一起的机会,她定要千方百计地阻止他知道真相。
“求求你们,不要走呀!告诉我,馨蕊她到底在哪里呀?”华硕的声音透出了阵阵的悲凉,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而且刚才打架时俨然侠士一般,可这会儿竟然发出如此悲凉的声音。
“哼!反正他并没有在我这里。”可是钟文涛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他怎么可能被华硕这恳求的话语所打动呢?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吧,那三天的时光,他简直是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这个可恶的男人也感受一下呢?
钟文涛只是对华硕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正是这种感觉使得他没有去深究,华硕为什么会跑到自己面前来质问这句话。
这时,杜新梅已经把他推上了车,她自己坐到了驾驶位子上。
“嘿!你怎么走了呀?这警可是我报的,回头警察来了,连苦主都走了,我可怎么交代?”那个帮忙报警的中年人无可奈何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