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唬人的吧,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们似的。”有人发出疑问。
这书生心里一惊,面上却佯装着高深莫测,一副我懒得搭理你们的样子。
有人插言:“他们确实是出自夏县,也确实是师从一人,去年在下赴试时,曾有幸见得一面,却未曾想到他们竟然来了北麓书院。”
此人面露恍然,似是感叹,他也是去年才考中的生员,却是没过科试,错失了今年参加乡试的机会。想起北麓书院招生就在近日,便连家都没回,又转道来了云中山。
听这人之言,更是有人不信了,觉得二人就是信口胡说。
明明是那清远学馆的学生,怎生就又变成了北麓书院的人。北麓书院三年一收人,就在近几日,难道说这几人是鬼变得不成。
一时间,争论不休,而这两人也被一众人讥讽得是面红耳赤。
急怒之下,那名少年书生叫来一名斋夫,问他究竟。
这斋夫听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薛庭儴四人,他们都是林先生的学生,也是刚来书院没多久。至于这林先生,则是林邈林先生,他是我们山长的弟子。你们应该知晓作为北麓书院的人,是可以推荐学生入书院的。尤其这位林先生身份不一般,师从咱们山长,带几个学生入书院,也不算什么难事。”
听完斋夫的解释,众人是羡慕不已,纷纷感叹薛庭儴等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拜这样的人物为师。
而有一人却完全是震惊了,那震惊还有些复杂,带着一股几欲将他淹没的悔恨。
趁着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之际,那名少年书生悄悄地退出人群。“二哥。”
江景淳没反应。
江风走到了江景淳的身后拍了他一下。
“二哥?”
江景淳回过头,一愣:“你在叫我?”
“除了你还有谁?”
江景淳显然是有些开心的,但是他却有些不知如何表达这份开心。
“你第一次叫我二哥。”
“我之前不是叫过了吗?”
“你之前叫的是堂兄!”
“二哥,我刚看到厂区里还有孩子在干活儿。”
江景淳摇摇头道:“不小了,你不知道,穷苦人家的
孩子,十二三岁就可以干活了,他们就该干活了。”
“而且有些孩子已经没有了父母,他们寄住在别人家里,尽管现在是你在养着他们,他们还是想干活。”
江风叹了口气道:“不行,未满十六岁的,都不允许干活了,把他们归类到孩子里,无论男女,都到学堂里读书。”
江景淳一愣,他看向了那学堂,十分意外。
江景淳可从未想过,那是个学堂,他还以为江风让人弄出来,是有用呢。
“嗯,好。”
“每日正卯时,起床,所有孩子来到学堂,从正门跑到办公别院,来回一圈,之后便开始吃早饭,早饭之后,给他们发课本,教他们读书,认字。”
江景淳呆呆的望着指点江山的江风,一时间心里佩服不已。
江风回过头,看了一眼呆滞的江景淳: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