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迁移的?也好,给其他工厂做个表率。”考虑到京市的环境及各方面长远发展等因素,上面有意将市中心的工厂逐步外移。这个决策对工厂老板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工厂迁移,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比如交通运输的不便利啊,供应链因为距离问题也可能会断裂,就算勉强维持,也会因为产生了距离而增加成本。成本增加,产品的出厂价格就会增加,批发商就会不愿意。还有工人问题,那些熟练工因为要守家在地,绝大多数就不能跟着工厂走了。重新培养一批熟练工是需要大量的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的。而且极有可能这一迁移就把一个原本红红火火的工厂给搞到生意惨淡,最终以破产告终。市区内的每一位工厂老板听说此消息之后都心慌慌的,生怕自己的工厂成为第一批试验品。贺秋实一听吴主任说这事儿,他的语气马上就软了,腰也软了下去,弯腰鞠躬的赔笑道:“吴叔叔,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咱屋里说去。”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委屈,而让父母的药厂被移出京市啊!那可是风光无限的第一药厂!他在南城实在混不出什么名堂的话,回到京市继承家业,第一药厂就是他的退路。怎么能为了一个误会毁掉自己的退路呢?“不行!”吴主任摇头:“屋里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就在这说!不说出个解决办法来怎么服众?”看热闹的群众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穿黑色夹克的是个大官。这个年轻人身份也不一般,非富即贵。看来他们还认识,这年轻人一声“叔叔”喊过去,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民百姓可不喜欢看到官官相护的情况发生,一个个添油加醋要把事情搞的更严重些。“就是!不能去屋里说!就得在这里说,让大家都看着才公平!良好的社会风气需要大家一起维持,不能因为你家里有钱就能走后门吧?”“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你是什么来头!你们没有结婚证就住一间房就是耍流氓!就要被处罚!”“对!这位从京市来的大官,这事您就得管!您亲眼撞见的都不管的话,这社会风气不是要乱套了?”“大官,您没来之前,这俩人就闹半天了!他们太嚣张了!就在走廊里闹腾!简直都不要脸了!”“对对对,我们都听见了!好像是这个男人玩过这个女人之后不想要她了,这女的就闹,男的就把她拉到屋里去了。俩人进了屋就不闹了。”“当然不闹了,女人嘛,门儿一关,抱起来往床上一摔,折腾一会就老实了。”“哈哈哈……”周围暴起一阵哄笑声。贺秋实铁青着脸怒怼这些乱说的人:“乱说什么?没有亲眼看见的事情能不能别乱说?就你们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在我面前说什么社会风气?乱嚼舌根就是好的社会风气了?”一群众出声:“我们没亲眼看见,这位大官看见了呀!”“对,我看见了。”吴主任指了指贺秋实,又朝着他的房间指了指。他知道虽然洛美没出来,但是她一定躲在门边偷听着这边的动静呢,“你们俩衣衫不整!你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她身上的衣服穿了比没穿更惹火!你们俩这是伤风败俗!你们早生几十年的话,这都是要浸猪笼的!”“我在睡觉啊,我当然只穿了大裤衩子!至于她为什么穿那种衣服,那你就要去问她了!”“你承认你在和她睡觉了?”“我,我自己在睡觉!她睡在外间!”贺秋实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蹙眉询问:“吴叔叔,话说回来了,大半夜的,您为什么带人闯进我的房间?”“怪我怪我。”没什么存在感的服务员凑上前低头道歉:“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工作失误,这三位的房间在你们旁边,我刚睡醒那会有点迷糊,拿错了钥匙,开错了门。”“……”贺秋实整个无语住了,他怒指那个服务员,“明天我就让你们老板辞退你!”“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着我这份工作吃饭呢……”服务员仰起头一脸祈求的模样,眼泪蓄满了眼眶。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感动不了被气疯了的贺秋实,却能打动在场的其他人。“你自己犯了错还把错误赖在服务员
身上啊?你要是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开错了门吗?大家说是不是?”“是啊!那句俗话不是说了吗‘纸包不住火’!你觉得没有人会知道的事情,老天爷偏偏就能让你暴露!”吴主任提起一脸正气,挡在服务员身前训斥贺秋实:“我看你敢让她丢掉工作?!还疯了你了!没有王法了吗?”贺秋实此刻是哑巴吃黄连,心里头委屈到了极致,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证清白。在人群外围的贺父贺母却四目相对,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到此时,他们二位已经清楚了,这是有人给自己儿子做了个局啊!这个做局的人明显知道京市的吴主任要来耀城考察,于是故意引着吴主任走错房间撞见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贺母讥笑道:“这个洛美,真是疯了!为了让别人知道她是秋实的人,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到了!”“老贺,过来……”贺母在贺父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就有了计划。吴主任给贺秋实两条路选:一是让贺秋实承认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并接受报纸曝光和拘留罚款处罚。二是和那个女人结婚,从此以后好好的生活,不许再有这种不良风气!这两个选择,贺秋实当然都不能选。就在他为难之际,他听到了一声亲切的呼唤。“丢人现眼的玩意!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