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以后对她敬而远之,我们回自己家里去,过平凡的日子,什么江湖武林统统都和我们没关系。”
杨泽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拥抱着对方,身体熨帖在对方身上,连气息都交合在一起,彼此温暖着,深夜的微凉都驱散了。
“阿泽,”魏休音的声音里有一些倦怠,似乎有些困了。
“怎么了?”
魏休音的手轻轻托住他的后颈,身体微微后撤,他把脸贴在杨泽眼前,他看不见,只感觉得到眼前人的气息。
“阿泽,我想亲你。”呵气如兰,声如落玉滚珠盘。话音未尽,双唇便吻了上去,噙着对方水润的唇瓣,一点点地舔舐,一点点地啃咬。
杨泽迎合着他,承受着自己的口腔被侵入被掠夺,舌头被纠缠被拧转的刺激,魏休音的手从他的后颈向下滑,小指挑开他松松的后襟,手指滑了进去,双手向外一撑,本就松垮垮没有系紧衣带的单衣即被扯开,魏休音的手握住了他圆润的肩头,在肩头上用温热的手心摩挲着,那热度几乎透过肌肉传进骨缝中,不过是温热,却让他觉得烫得惊人。
“殿……呃!”
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总是想要下意识喊出这个称呼,魏休音齐了他的唇,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以示警告。粘稠的暧昧气息喷洒在他耳廓处:“阿泽你这个笨蛋,叫我什么?”
低头咬上□出来的细致锁骨,伸出反复带着小刺的舌尖,在那脆弱的骨头上来回扫过,没扫过一下,就能感受地到怀中人的悸动。
“休……休音!”杨泽的声音仿佛掺了水,没有平时的温和清亮,有点无助又有点含糊,身腰被人扣住,扣住他的那个人,早早就洞悉了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身上的反应几乎让他反抗不了,可是他心中还是有顾忌,纠缠中,忍不住轻声说:“休音,这里是别人家的地方……而且你的伤还没好,万一牵动伤口就不好了。”
魏休音轻轻含了一下他左侧的乳首,成功地让他激动地一颤,听他一言,便笑笑收了口,在杨泽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道:“既然这样,那咱们睡觉吧。”
杨泽愣了一下,魏休音补充道:“我们都各自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啊?嗯。”杨泽见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应的那一声,又有些失落。
不过既然是自己提出的,杨泽也就准备下床回外边榻上去,冷不防魏休音又拉了他一下,他疑惑着转回头,魏休音用
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含笑说:“我说亲一下,我刚刚亲了你,你还没亲我呢。”
杨泽脸色绯红,却是魏休音看不见,有些羞涩地按着床,倾身过去,在魏休音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魏休音叹息了一声,给他拉过自己撑开的衣,正要给他系上衣带,忽然眉头一皱,手臂一展,将杨泽抱入怀中。
随即窗户嘭得一声被撞开,连隔绝里外的屏风都倒下,魏休音拧着眉沉声道:“什么人?!”
杨泽抬头看过去,从黑暗中走过来一个黑衣的身影,不高不矮,黑衣如夜,眉目冷凝含煞,不是海棠是谁。
“怎么又是你?”杨泽拉开魏休音的手,站起身将魏休音挡在身后,冷声问海棠:“深更半夜的,不知女侠又有何贵干?”
“你们两个……”海棠抿了抿唇,目光在他和魏休音两人身上逡巡不止,语调有些怪异,欲言又止,似是饱含惊疑。
杨泽回头看来魏休音一眼,转过脸来,冷声道:“女侠,你武功高,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伤人。门窗还是门墙在你眼里都不算得了什么,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私闯民宅,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海棠看了看他,冷哼了一声:“王法?我连县衙都闯过了,还怕什么王法么?”
杨泽道:“那不过是县衙而已,你若是以为自己武功高得天下无敌神鬼莫测能够蔑视王法的话,那请你先去西京皇宫,不,先去建邺府尹府一探究竟。或许在那里能让你找回自己还是一个百姓的自觉。”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我只想问那根玉簪的事情。你们和这根玉簪的主人有什么关系?”
魏休音扯了扯杨泽的袖子,杨泽往旁撤了一步,魏休音道:“这位姑娘,你问我们和玉簪主人的关系,那你先要回答,你和玉簪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
“那你怎么知道玉簪的主人的?”
“这玉簪是我……我父亲送给他情人的定情物。”
魏休音和杨泽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惊疑之色,魏休音又问:“你怎么肯定就是这一根玉簪?难道你就不会看错么?”
海棠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道:“绝不会,我从小就看着我娘拿着另外一根一模一样的玉簪思念我父亲,就算是那根玉簪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杨泽似乎明白些什么,又好像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根玉簪你父亲打造了两根一模一样的,分别送给了你娘和他的情人,那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休音戴的那根玉簪就是
你父亲送给他情人的呢?”
海棠听了他的话,动了动唇,却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