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阳台玻璃外,苏徵钦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笑,却是那般的迷人。
小人鱼娑娑的落着泪,每滴泪都在流下的瞬间化为珍珠,慢慢被来去无踪的暗流卷走。
“对不起。”
深蓝色的冰层下,王子的笑容一如千年前一般,淡淡的透着几分潇洒,非常的迷人,小人鱼注视着他的面容,颓然的转身、
冰川表面却发出一声惨叫般的碎裂声,冰面渐渐横亘起交错不定的纹路,非常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全都碎成斑斑驳驳的火种,衬着暗流的黑暗,像是大片大片的碎光,美得让人窒息。
王子的心跳声像是擂鼓,一声连着一声,像是穿过了遥远的空间慢慢传来,他的手指僵硬的活动着,睫毛微颤,鼻翼收缩,唇角发抖,发丝柔软,衣袂飘飘。小人鱼惊愕间转身,捂着自己的唇,索索发抖,不知是怕还是不信。
“亲爱的,如果你不来找我。”王子从尖锐的碎冰里伸出手,掌心轻柔地托起小人鱼的脸颊,他微笑着的样子像是温润的春雨,“那我就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信片属
明裎北。
秋末时节戌时
亲爱的小裎北总有些与他这个年龄段儿男生格外不相符的嗜好,比如,收集明信片。
欧美风格的建筑照片。
盖了邮戳的各国国旗图片。
电脑美化过后了的摄影作品。
沾了抽象画派边边儿的童话系列油彩。
看似毫无章法的简单色系涂抹出的大大块彩色。
或者,一句不同言语的“我爱你”。
他迷恋于去收集它们,有时也热衷于邮寄他们,虽然他没什么远在外地的朋友需要明信片的问候。
在它们背后写上几句有点文艺,更多的却更像是寒暄的言语,把它们丢进街角拐弯后面表示省外邮寄的那一半邮箱,脱了漆的邮箱站在那里,不动不移,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存在,总之,它就在那里,等着每个想把只言片语送到友人手上的邮寄人的出现。
裎北总是在快要周末的尾巴上寄出一张明信片,然后一整个假日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友人回寄的三言两语。
收不到是很正常的情况,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那么有闲情逸致去弄什么明信片,我估计着,收到的人大抵都是来来去去翻翻看看之后,便随手丢到哪个顺手的地儿,让它慢慢积灰去了。
但是,裎北却认为,这样漫长而又忐忑的等待,混合着不安和焦虑,就像是隔着山川大洋的恋爱,这种感觉,才更像是青春。
我只觉得好笑,可能我不太懂,也可能,我早就人老珠黄了吧,他这么非主流而又浪费钱的嗜好,我实在是理解不来。
一室清冷,一餐晚饭,一夜安寂。
几人沉默,几时空闻,几灯暗淡。
空空的餐厅,一张圆木大桌,明宴兮坐在这边儿抿着筷子尖儿,望着面前的素炒土豆丝出神儿,明裎北坐在那边儿捧着碗白米饭,瞅着宴兮面前的素炒土豆丝发愣,俩人儿的眼神儿在桌子上唯一的一盘素炒土豆丝上转过来转过去的,都是一脸活脱脱的被地主老财活活剥削的苦大仇深样儿。。
“你丫的喂兔子呢,兔子还不一定吃土豆丝呢。”明宴兮搁了筷子,一声轻响,裎北条件反射缩了缩头,宴兮一个白眼儿横过去,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数落他,“带土豆丝也就算了,你丫就不能7块那种,非要买5块的,你能喂饱小老鼠崽儿就算你能耐。”
“我这不回来的急。。。”裎北可怜兮兮的眨眨眼儿,“我是怕你饿。”
“你要能担心我,那天上就下红票子了。”她拿起筷子,点点盘子边儿,斜斜地瞥瞥裎北,“还张张往你口袋里钻呢。”
“夸张的你哟。”裎北夹了一筷子素的几乎没啥颜色儿的土豆丝塞进嘴里,默默的咀嚼了下,接着默默的塞了口饭,最后默默的放下了筷子,抬头默默的冲宴兮卖萌,“姐,厨房的老干妈好像还一个底儿,柜子里还有包榨菜。”
“干脆咱们一起都打包去非洲扶贫助困算了。”
“姐。。。”
“你丫就是个只知道犯傻的卖萌货。”明宴兮顺出自己的钱包,打开看了看,站起身一巴掌招呼上裎北的后脑勺儿,“起来,出去吃。”
“好呀好呀。”裎北当然知道得了便宜一定要卖乖这个道理,他顿了顿,又腆着脸冲宴兮傻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