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也开始愈加猖狂的玩儿,挂着耳机听吵闹的韩文歌,一页页翻着的电子书,偶尔也会在桌子上出现的非课本纸质书,手机里面杂七杂八的小游戏,这些活动示心情而定轮番着来。有时候,也会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去,一醒来整个人呢就会瘫上半边,后背和大腿麻木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动就是小虫噬骨般的难受。
稍微活动活动身子,歪歪脖子,全班儿大半数的同学们还在梦乡里,大多睡得人事不知。讲台上的历史老师讲得正带劲儿,吐沫与粉笔灰齐飞,黑板与破西装一色。
“下午去打球不?”同桌的哥们一个胳膊肘撞过来,被裎北在胸口拦住,“不去,不想动弹,一动就骨头疼。”
“怎么弱得跟个娘们似的啊。”
“江陇一,你再胡扯八道,我就跟蒋腾腾说你喜欢他。”
“。。。你狠。”
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迅速回身,一拳头招呼在后面儿睡得人事不知的哥们的脑袋上,一声痛呼,历史老师的粉笔头随即而至。
“蒋腾腾,你给我站起来!”
后座儿的那哥们摸着脑袋,怂气的站起来,一脸的委屈相儿,裎北在座位上忍笑忍得人都缩缩了,估计快要憋成神经病儿了,结果笑得太投入,一个没留神,耳机掉桌子上了,好大一声响,全班都愣住了,裎北自己也愣住了,手自然慢了几步,还没来得及把耳机藏起来,历史老师就发话儿了,“明裎北,你也给我站起来!”
“我嚓,这就遭报应了。”
“你丫活该。”江陇一窃窃的笑,摊摊手里的课本,状若无事的冲裎北一挑下巴,“哎,正好跟你说个八卦。”
“说,正好解闷儿。”
“老凯跟羌蓉蓉分了,说是被甩了。”江陇一歪歪头,裎北闻言一愣,没琢磨过劲儿来,傻傻的问,“好好的咋就分了?”
“嗯?”这下江陇一也茫然了,“不是因为你么?老北不是我多事儿,抢哥们媳妇儿真心太不义气了。”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啊,我哪会作这孽,小爷哪里像这样儿的人啊?再说了,我为啥拆散他们啊,我闲的慌啊我。”
“老北,你别告诉我,你一开始说看上羌蓉蓉是开玩笑的,还有你在老凯生日上的信誓旦旦,今儿不是打算自食其果吧。”
“我喜欢羌蓉蓉?”明裎北皱皱眉,琢磨了好一阵儿才回过劲儿来,恍然大悟,“啊,原来,我喜欢羌蓉蓉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爱恨
明宴兮
秋末时节巳时
说实话,我这样儿性格的女的还真是挺愁人的。
像老姐,多温婉大气,出的了厅堂进的了厨房的,还有蒙蒙,这样的妹子多坚强啊,自食其力,虽然性情有点凉,但是也绝对是个好媳妇儿人选啊。还有那个周笙,学识出众,宜室宜家,虽然特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比我强多了。
再瞅瞅我自己个儿,简直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厨艺嘛,仅限于能把自家人儿搞饱了;学习嘛,天天逃课逃的跟玩儿似的;工作嘛,也就在自家老姐开得书店里打个工赚赚小钱儿,还时不时偷个懒出去小逛一下街什么的;性情嘛,我都有点儿难以启齿了,对老姐恃宠而骄,对裎北以大欺小,对蒙蒙毒舌吐槽,对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这样的姑娘,想嫁出去,应该很难吧。
说来,我也是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褒义词,也没有隐隐约约的在言辞里夸自己的意思,男生大抵都是不喜欢太多聪明的女子的,可我,眼底却是揉不得沙子的。
唐彦很聪明,直接就告诉了我他和礼海的赌注内容,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准备真的开始和礼海在一起了。
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好。
唐彦又有什么企图呢,他是真的对我有企图,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他这个人太过危险了,稍稍靠近就会不安,就算他总是微笑着,也让人觉得异常得不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排斥他,可能只是个简单的念头罢了。
是夜悠长,已过零点,夜色将整个迷乱的城市染上了一丝丝诡异的静谧,恍若铃音,蔓延绕梁不止。
床头柜上文黄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衬托的格外暧昧,一张黑底床单的大床,两个心境不一的人,一室鹿撞般的心跳声。
她斜斜的缩在双人床左侧那边,睡得很不踏实,一点点轻微的响动都能让她惊醒,唐彦抚摸着她的头发,凑近她,她猛然间睁开眼,眼睫轻颤,不安而又有些惊慌的样子让唐彦怜惜不已。
她的棉衫外套触手柔软,发丝扑散在肩颈四周,发梢微翘,她怯怯的坐起来,与俯下身的他两两相望,相互僵持着,渐渐的,她读到了他眼底赤裸裸的欲望,难耐的安静,她不自觉的吞咽。
他轻笑,伸手夹着她的胳膊,不顾她软手软脚的挣扎,强制性把她揽进怀里,指尖抬着她小巧的下巴,轻吻着她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