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廷程家大刀阔斧掀起的话题没人来捧着也没人打压,大家像是说好了一般任他们为所欲为。
上城苏家,坤步礼家,官岛唐家,都在沉默着,没有人出头,也没有人回应。
就像是陷入了诡异的黑洞,所有声音都被吸收了。
唐彦多次试探自家长辈的意思,却都无一例外的被打回来。
真是铁桶一般,难得唐家长辈居然舍得自家最宝贵的孙子捧了一鼻子灰。
实在太奇怪了,好奇和胁迫感让唐彦无法安眠。
难道被威胁了?
没有理由啊,就算单独一家斗不过程家,没理由三家都沉寂。
程家的势力真的能大到封住悠悠众口的地步了么?
还是说,这三家只是抱着等谁先出头,自家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的意思?
面前像是重重迷雾,真是看不透。
走出去怕踩进陷阱,跌个粉身碎骨,不走又怕被禁锢太久,软了手脚。
唉,既然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波,多想无益。
唐彦拍拍屁股丢下长辈们丢下来的公文功课,换了俏皮的休闲装,在穿衣镜前自恋了好一会儿,才肯拎着车钥匙出门找自家女朋友。
暴风骤雨前,总是太过宁静的。
苏徵钦接到明净峒的电话的时候有点愣。
自从上次那件订婚宴之后,她就很少联系他,一般都是他不管不顾的贴上去,她才会温柔的回应。
虽然表面上温柔,但他清楚,她心里藏着伤口,却宁愿放着化脓都不肯跟他讲一句。
他们之间,是有隔阂的。
而她克制有礼的温柔让他一步都不敢逾越雷池,只能等她自愈,等她开口。
铃声震过三响,他才回过神来。
“你在哪儿?”
“公司,怎么了?”
“我有些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要不等你下班再说吧。”
他知道,她又一次的懦弱了,如果让她逃掉,只怕就再也不能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说吧,我不忙,我听着。”
“还是。。。”
该死的,她这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净峒,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电话里的人安静了,连呼吸都消失了,几十秒的时间似乎被拉长了。
苏徵钦觉得自己的耐心在此刻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挑战。
“我要走了。”
在他快要耐不住性子冲出去直接找她的时候,她说出了口。
“去哪儿?”
“不知道,去哪儿都行。”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只要不留在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