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珀抬手,一个带翅膀的圆形物件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向了展鸿之。
他一把接住,嘶哑着嗓子,倦怠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欧珀不忍只?说:“打开看看。”
展鸿之按下开关,圆形物件瞬间?扇着翅膀飞到半空,投下一片影像。
影像并不清晰,展鸿之眯着眼看了半天,然后脸色一变。
他认出了那几张面目全非的脸,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认出来的,他只?觉得浑身发凉,像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是谁干的?”他瞪着欧珀,眼睛红的要滴出血一样,“是谁?!”
欧珀没有回答,她知道,展鸿之心里有答案。
这个高大的银发alpha跪倒在?地,他看起来比平常渺小得多。
“为什么!为什么!”他万分痛苦地捶打着地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空中基地的核心掌权者,都是最?初同他创立野犬浪子团的老?成员,也是他最?为珍视的一群人。可如今他们躺在?荒地上,毫无生气?地被“吞噬者”处理着。
欧珀静默地站着,看着他,就像看着很久之前的自己——末日来临时,失去亲人的自己,和展鸿之没有什么两样。
展鸿之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向不停循环播放着的影像,竭力辨认着什么,“没有,没有阿圆!没有阿圆!”
“谁是阿圆?”欧珀问。
展鸿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说:“这些?尸体了没有阿圆,阿圆没有死?!至少阿圆没有死?!”
欧珀猜出来了,阿圆,应该是展鸿之的伴侣吧。
然而,几乎是同时,展鸿之又?猛地摇了摇头?,“不,不对他怎么会放过阿圆呢难道”
他不敢再多想。
欧珀看着展鸿之几近癫狂的样子,有些?担心。
于是,在?他持续了长达五分钟的自问自答后,欧珀叫来了狱医。
“给他来一针镇定?剂吧,大剂量的那种。”她说。
在?折断了两根针头?后,展鸿之终于沉沉睡去,他的眉心还在?不停乱跳着,显然是在?做噩梦。
欧珀垂眼,“可怜人。”
当然,她还是觉得他可恨多于可怜。
展鸿之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阿圆!”他惊叫着,从冰冷的地板上弹起身,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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