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颗扣子敞开时,欧珀停了手,不是因为凌川的反抗,而是因为她终于看清了对方锁骨下的那道贯穿伤。
已经好了大半,开始脱痂,露出细嫩的新皮肤了。
“恢复得不错。”欧珀做出评价,认真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凌川没有回答,只是忿忿地抬手系扣子,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
欧珀笑得欠揍,“病人先生,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不出意外,只得到了一声轻哼作为回答。
凌川捧着一杯温水,很?诧异地问:“你?把展鸿之放走了?你?这简直是——”
“放虎归山,我知道。”欧珀接着说,“这个决定很?莽撞,甚至可能愚蠢,但是但是新伤永远比旧伤痛。屠开戾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展鸿之添了一道血淋淋且无?法愈合的新伤。”
“况且,他也算表示了一定的诚意,不然你?也不会从休眠中醒来了。”欧珀说。
凌川抿了抿唇,道理?他都明白,但事情走向究竟如何,全看展鸿之的选择。
“他的伴侣,阿圆,是关键。”他说。
欧珀点点头,阿圆如何活着,展鸿之对屠开戾的恨或许不会那么深,如果阿圆死了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手腕上的光脑微微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消息。
是展鸿之的消息。
只有寥寥几字:阿圆活着却死了。
数小时前,遥远的空中基地。
屠开戾已经彻底接管了空中基地,成为了这里新的主?人。
虽然与银海帝国相比,空中基地又小又穷,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掠夺新土地的快感?。
更何况,可供选择的oga又多?了许多?。
当然,他是个博爱者?,不仅仅局限于oga。
生活如此美好,以至于他看见展鸿之时,居然一度有些失态。
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用一种相当亲密的语气,“我的朋友,你?还活着,这真让我惊喜。”
展鸿之青紫相间的脸上写满劫后余生的喜悦,颤抖着半跪在地上,低头行礼,“是的,陛下,我回来了。”
在阴影里,他的脸诡异地扭曲着,那是他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冲上去撕碎那个家伙。
屠开戾打量着他,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光辉帝国的监狱一向以严密闻名。”
展鸿之说出了早就编好的谎言,没有纰漏。
“原来如此,展首领果然聪明。”屠开戾的怀疑似乎消退了一点,“当然,银海帝国已经收到了你?们?的求援信号,就算你?逃不出来,我们?也会采取营救措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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