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带着她的赞美诗合唱团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操场里的观众们才回过了神,看着目光里多了些什么学子们,许天云摇了摇头,“唉,这教廷几百年来不断扩张,确实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像这样的赞美诗再来几回,只怕京华大学的校园里会平添不少信徒……”
“该我们上台了,瞎想什么了。”暂时放下担心的野丫头总算还记得自己是学生会的下任主席,虽然小白痴的自作主张有些破坏了心情,但是也不能让这庆典冷了场。
“哦……”许天云答应一声,就准备起身跟着野丫头上台。
“等一下,把这个带上!”白灵儿连忙拦住了他。
“这是……?”看着眼前的树叶形状的面具,许天云一头雾水的问道。
“带上,免得你又不知不觉的就给我们找几个姐妹回来!”白灵儿恶狠狠的戳了戳许天云的头,不过在帮他戴面具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仔细、温柔,她生怕那面具弄乱了他的头,还特地的捋了捋才给他带上。
“是呀,你得带上才行,否则每次跟你一起,镜头都被你抢光了。”大宝哥嘻嘻哈哈的笑道。
“笑什么?你也一样!”胡月拿出了另外一幅面具,……
“啊——?”大宝哥咧着大嘴呆住了,上台走秀可是他露脸的好时候,一想到被那些漂亮的学姐、学妹眼睛亮的关注着,大宝哥就兴奋得抖,这下就没搞头了。
“啊什么?我们也要带的,来,小玉我们也带上吧。”野丫头一抹手间的指环,一个漂亮的茉莉花形面具出现在了手上,顺手递给了许天云,“帮我带上。”
“天云哥哥还有我!”林玉递上了白莲花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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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一把电吉他,许天云呆呆的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舞动的荧光棒,《破阵子——军旗猎猎》吗?被那赞美诗一搅合,现在居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突然,“嘀——嘀——哒——哒——”的号声响了起来,这是集结号的声音!许天云下意识的四下寻找着那声音的源头,回头,看着背后的大屏幕,许天云就象是被点中了穴道,……
好熟悉的军营,好熟悉的训练场,还有好熟悉的战友,队长、嫂子、秃子哥、冷面哥、猴子哥、豹子,还有……
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许天云在心中默默的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原来他是这样的想念他们,一刻也未曾忘记。
鼓声响了起来,大屏幕上,一面海鹰军旗迎风飘扬,旗帜的中央,那是队长带着他们在战斗,是海鹰小队在战斗……
“军旗猎猎血染,
狼烟滚滚肝裂,
狂雷怒电剑光起,
朔风寒云强虏灭。
何曾忘干戈?
梦里往往笑颜,
醉后时时泪滴,
数载军营付爱恨,
连年沙场托死生,
无语是心疼。
……”
许天云和大宝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表演、歌唱,没有任何技巧,那《破阵子》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们从心底里吼出来的,密集的鼓点伴着激烈的战斗,吉他声变得粗犷而悲情,讲述着那血与火交织的峥嵘岁月,缅怀着那一张张热血、刚毅的脸孔,还有那参夹在其间的哀怨小提琴声、凄美瑶琴声,它们在拼命的抚慰着高亢、激昂得几乎要失控的男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操场上,所有的听众开始跟着唱了起来,眼泪出来了,抹去,祖国危难之时,华夏儿女就当携三尺剑,纵横疆场,为国效命、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