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累,还不想睡。”秦海棠一脸倔强地说,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眼皮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但她故意打起精神,说道:“火蝴蝶不会有事的。”
“怎么这么说?”赵凡挠了挠头,问道。
“杨家之所以抓火蝴蝶,目的无非是对付你,在你没有不被干掉之前,他们是不会怎样她的。”
赵凡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担心总是避免不了的:“和我说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我去杨家,对么?”
秦海棠点头承认了。
“你怕我出事?”
“是怕你死在别人手上,那样我就没法杀你了。”
“那我刚才站着让你杀,你怎么不动手?”
“因为我觉得还不到时候。”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双眼微眯着,仿佛随时都能进入睡梦中似的。
“你高烧的这么严重,不可能自己恢复的,我现在就送你到医院去。”赵凡很是担心地说。
说来也奇怪,赵凡的炎阳之血可以治愈很多伤痛,但对发烧这种简单的病症却无可奈何,因为炎阳之血属于极度燥热之物,随着他修为的不断提高,更是成了至刚至阳之物,用在高烧的病人身上很容易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我不去,火蝴蝶应该告诉过你,我们混黑的不入公门不进医院,这是规矩。”
眼瞅着她的身子越发羸弱起来,赵凡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做出一个奇葩的举动,脱衣服。
秦海棠被着实刺激到了,瞪着大大的眼睛:“你想怎样?”
赵凡并没有解释,一下便将上衣撤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他随手一拉,皮带又被拉了下来,秦海棠立刻把脸扭到一边,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男人当着自己面脱衣服,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羞愤地不得了:“人渣,你给我住手!”
看她反映这么多,赵凡并未把裤子脱掉,只是打着赤膊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海棠一脑门问号,也不清楚他搞什么鬼。
看赵凡光着膀子,一溜烟跑出了大门,光头店员觉得好生奇怪,探头探脑地凑过去瞧了瞧,这一瞧可就吓了一大跳。
赵凡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任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身上,看店员露出头来,还冲他无比撩骚地招了招手。
“先生,你在干什么?”店员诧异地问。
“你过来帮个忙。”
“帮什么?”
“用雪把我埋起来,埋得越瓷实越好。”
店员一听,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似的,心说这家伙真是疯了,这要是弄出人命来他可担待不起。
赵凡双眼一瞪,冷声道:“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毁掉你下半生的幸福,信不信?”
店员心里这个苦啊,遇到这样一个疯子,真是点背到极点了。
不多时,赵凡摆出了一个类似思想者的姿势,被埋得跟个雪人一样,店员唯恐他出事,站在一边哆哆嗦嗦地看着,没一会的功夫,手脚冻得都没知觉了,清鼻涕一
条一条地往下掉。
他一边跳着一边揉搓双手,看雪里的赵凡没了半点动静,试探性地叫了声:“这位先生,你还好吧?”
“挺好的。”一个沉闷的响声从雪堆里传出。
“都快半个小时了,别玩了,出来吧。”
“不行,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我小憩一会,再过四十分钟叫醒我。”
店员整个人都蒙了,心说实在想死找个绳子就行了,干什么非要选这么一个憋屈的死法:“先生,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快,咱们好好聊聊,别这么……”
“你给我住口!”
直挺挺的在原地戳了四十分钟,店员鼓足勇气叫了声:“先生,四十分钟到了。”
他话音刚过,只听得“嘭”的一声,雪堆炸裂开来,弄得店员满身都是,赵凡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走到店员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嗯,干的不错,你下半生的幸福就先给你留着吧。”
说完他便抖了抖身上碎雪,走进了旅店里。
回到房间里,见秦海棠满脸绯红,已经凝着眉头睡着了,他把鞋子踢到一边,钻进被窝里,将女人滚烫的身子搂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