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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漩涡分合（第2页）

那话让甘雨一僵，然后摇摇头，露出和平日神色相同的笑容。“当然没事了。”

商蟠并未察觉出异样，只是心中有着一层朦胧的怪异感。他感觉这位秘书，似乎有些着急，却一时不太明白她在着急什么。可商蟠就要继续说时，突然甘雨将其打断：“作为天权星，你现在应该去做自己的工作了，商蟠，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好，那遗迹需要你去看一看。”

她本以为他就会这样离去，可商蟠却缓步走来，如同呵护那稚嫩羊羔的牧羊人。“甘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不能直接走吗。。。。。。”甘雨有些无奈地说。可语气却比起刚才显得多了一丁点的变化。窃喜，开心，亦或者难堪？他谈不上这是什么变化，只是似乎是在朝着好的方向正在改变。商蟠一听，直接坐下来：“我在以前走过一次，这次我可不会再走的。”

这话的含义是多层次的，而甘雨显然也明白。只是沉默在此刻占据了房间。一抹担忧和委屈涌现于五官，商蟠看着甘雨说：“难道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可当她看向商蟠，却发现对方眼神中的清澈，以及那能看透一些的神色。仿佛他在说，你骗不了我。而事实，的确如此。在这些事情上，甘雨从来不会去撒谎，亦或者说她不懂如何去对商蟠撒谎。“商蟠，我是不是应该辞去工作，回绝云间。”

突然，甘雨放弃抵抗，直接开口。道出心中这惊人的想法。一时，那怕商蟠也无话可说，只是摇摇头：“不能。”

他抓住甘雨的手掌，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你若是离开，我可就少了一位说话的人了啊。”

“这可算不得是理由啊，你要寻个讲话的人，璃月有的是人吧。”

“但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这都改变不了。”

商蟠平静，洒脱地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奇怪自己居然会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一丝释然。只是这边的甘雨却眼里惊讶，但紧接着回答：“我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

看来上次的事情，甘雨仍然在耿耿于怀。可商蟠却是释然一笑，而后轻轻摇头，然后看着她沉默片刻。似乎今日的话题依然会在这无厘头中结束下来。但商蟠却忽然伸出手，用尽可能温柔的力量放在了她的头顶。柔和的力道让甘雨身体一惊，没有任何反应时，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朝前一倾。她有力量反抗吗？当然有，作为一名仙人的后裔，她本身就拥有这不可思议的力量。可此刻，甘雨下意识地不想反抗。她好奇商蟠到底会做些什么。女孩心中的那丝小小的期许，难道就真的不能得到半点的回应吗？但这时，甘雨却被商蟠的行为所震撼。“商。。。商蟠。。。”他的额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二人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对方的鼻息。这样的距离，是甘雨从未和商蟠接触过的，这是第一次，它名为萌芽的开始。。。。。。柔软的肌肤互相传递着温度，灼红的气息铺面而飞。粉红的薄唇跃跃欲试，但无人再愿踏出最后的一步。“我曾经逃避一切，逃避我所拥有的所有，逃得太远太远，这让我失去，让我懊悔，可我唯独不想失去汝之情。”

“情。。。。”商蟠柔声细语，仿佛将所有温柔尽数托出，再无隐瞒。但隐隐的暗流之下，他却也微微变换闪烁着眼眸，神色也露出一抹淡淡的洒脱。他为何而洒脱。只有这时的商蟠自己才能明白。甘雨已是红了脸，直到他离开自己的额头，才是忽然反应回来，这眼前男人将才的行为是多么的大胆和激进。两千多年，她的心脏第一次在这样的日常中如此快速。“我说过，会让你融入璃月之中，让你亲手感受到你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而不是一位飘渺于外的孤独之仙，你有我，便是开始，以后则会更好。”

“所以请你不要犹豫，无需悲伤与感怀，我永远都在你的身旁。”

他不知道自己的安慰和话语有多少作用。只是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正会让自己感到懊悔。商蟠的掌中的手掌轻轻动作，轻柔地划过掌心，再而紧握。“我会努力的，那怕。。。。不，我不想有那样的事发生。”

她本想说那怕商蟠不在，可那样的故事发展绝然不是甘雨心中的期望。雨滴终会落入磐石之中，划过坚硬的表面，留下淡淡的水渍，最后深入其中。她颔首，突然害羞地拿回自己的手掌。再而低声说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现在去，时间正好。”

“甘雨。”

“我在。”

她下意识地抬头回答。只是看着商蟠的神色，她便是心怀温柔，绝无半点的杂质。此刻反而商蟠眼神略有躲闪，可最后还是认真看向那双澄澈的眼眸，说：“海灯节，如果有时间，我陪你出去逛逛如何？”

她愣了愣，即刻回答。“嗯。。好。”

很简单就能被说服嘛，这家伙不就是一直都是如此吗？商蟠终是点点头，而后露出一抹笑意。他甚至也不明白，作为仙人的自己，究竟陷入了怎么样感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