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洞里传来了陈青志低沉的声音。“遵命。”
凌云花秀眉高挑,气呼呼地道:“凤妹夺蜡丸是为了我,盗蜡丸也是为了我,这都是我叫她做的。你们这样待她,实在是有些大过份了!”
杨玉转过身缓声道:“我看这女人不简单,你要小心一些才是,况且她来历不明,投靠到鹅风堡不知有何用意?”
凌云花早已被胡玉凤迷住心窍,视她如亲姊妹,听到杨玉的话不觉更是怒气冲冲:“你不相信她,我相信她!如果你要赶她走,我就马上离开鹅风堡!”
杨玉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
“我用不着你教训我!”凌云花厉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有我在就没你在,有你在就没我在,你我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云花!”
“好啦!我去黄山白鹤庵出家当尼姑,行不行?”
杨玉一阵气促,脸色变白。
到这种时候,她还在嫉妒她的情敌宋艳红!
“哎呀呀!你们俩口子怎么一见面就总是吵嘴?”云玄道长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哪一天两人能凑在一起安安静静过日子?”
花布巾随后而出:“臭道土,你就爱管这种闲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就由他们去了结,你不用操这份空心。”
“言之有理!”洪一天嚷着跨步进入外室,“咱丐帮的事要是外人敢插手,老夫就要打断他的狗爪!”
冷如灰和何仙姑也跟着从内室走出来。
凌云花咂起嘴,不服气地道:“云玄道长,你给咱们评评理,胡玉凤舍身冒死从赤哈王爷手中盗回蜡丸,他们竟然如此待她,这是不是公平?”
云玄道长瞅瞅花布巾,扁扁嘴居然没出声。
凌云花眉头一皱,凑近花布巾:“花爷爷,您说呢?”
她从小拜花布巾为干爷爷,花布巾对这位调皮任性的干孙女,历来都是有几分袒护。
花布巾拍拍手中酒葫芦道:“依花爷爷说,如果胡玉凤不用酥心香夺取蜡丸,也就用不着她去舍身冒死盗蜡丸了。”
“花爷爷!”凌云花抢起双拳在花布巾身上敲打着,“您敢吃里扒外?”
冷如灰正色道:“诸位前辈,咱们还是先看看这蜡丸吧。”
刹时,室内呈现一片宁静和肃穆。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桌上的蜡丸。
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蜡丸里藏着的是什么,但没一人不觉得心在急剧地跳荡。
杨玉伸手捏开蜡丸,取出一小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在桌面上。
这是一张极薄的特制宣纸,上面写着一份密约书,共五条条款,第一款便是割让九城士地。
密约书上有郡主娘娘、楚天琪和赤哈王爷及赤哈王爷代后金太祖的亲笔签名。
种种谣传和一切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洪一天叹口气道:“想不到果然是琪儿。”
冷如灰道:“徐怀义所言,果然不假。”
花布巾沉声道:“本帮两路伏兵都未能截住赤哈王爷,现在就等少林十八僧的消息了。”
杨玉看了脸色灰白的凌云花一眼道:“事不宜迟,等十八僧消息一到,咱们立即采取行动。”
众人凑到桌上,指着密约书低声议论。
凌云花板着脸没说话。她心中既在为京城的琪儿,也为刚才负气而出的胡玉凤担忧。
此刻,陈青志正引着胡玉凤在塔梯上行走。
她一踮一扭,走得很慢。
陈青志不得不在每一层塔梯口停下步来等她。
所以,他们走了这么久,还才下到第二层石塔走道。
“哎唷!”胡玉凤突然一声惊叫,歪倒在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