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毒是那么容易解的么?”
“如何解法!”
“解此毒须用三千味药,每三十味药为一荆,一共一百剂,每天服一剂,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百天方能解开此毒。”段一指说着从地上爬起来,517Ζ“第一剂药,采用山甲、红花和炙胡,甘草瘀止痛,配合柴胡、大黄一疏一泄,行气通络,再辅以归尾、桃仁、熟地……”
“段前辈,有没有综合药性解毒之法?”楚天琪急声打断段一指的话。他没有时闯在此久等,也没有兴趣与段一指逐个研究三千味药材的药性。
段一指冷哼一声,鸡胸挺得老高:“一物一性岂能指鹿为马,百药百方哪敢以中易羊?
这怎能乱得套的?混小子,要论药功,你还嫩着哩。”
天牌压地牌,金刚压鬼差。段一指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十分奏效,楚天琪顿时无言可对。
沉默片刻,楚天琪问道:“昊无毒是什么毒?”
“昊无毒就是昊元毒,是一种除了老夫之外,普天之下谁也解不了的毒。”段一指摇头摆脑,神气竟是十分得意,好象他已解开了此毒似的。
“中毒之人为何昏迷不醒?”楚天琪欲想解开此毒之谜,同时又想印证一下段一指是包经找到了解毒的药方,还是想以百日为借口,拖延时间。
段一指缓缓道:“毒药和伤药一样都要用一种药引,才能使药性更好的发挥,慢性毒药和治陈年老伤之药更是这样。昊无毒使用的药引是‘蛰眠催元粉’,所以中毒之人处于昏睡状况。昏睡状况下发毒虽慢,但毒性内渗力极强,一旦发作必无挽救,同时昏睡的人不能提供中毒助反应,使解毒更加困难,因此这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毒药,目的在于使人见死不能相救。”他说的头头是道。
“既是中毒,为何测不出半点中毒迹象?”楚天琪文问。
“屈话!”段一指道:“如果能测出毒迹,此毒物还叫什么吴无毒?就叫吴有毒好了。
听着!你立即准备跟我去山顶采药,每天三十味,一共一百天!”
“可是……”
“没什么可是!”段一指鸭行数步走到桌旁,手在桌面上一拍。
“咔嚓!”桌面再次左右分开,托出一只药篓、一把锄头、一柄小刀、一束绳索来。
段一指指着桌面上的东西对楚天琪道:“拿起这些东西,跟我走。”
“段前辈,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从命。”楚天琪立起身道。
“这是你的女人、还是我的女人?”段一指的手指向了竹床上的杨红玉。
楚天琪瞳仁中灵光一闪:“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是姜铁成的。”
“姜铁成的?”段一指瞪圆独眼,张大了嘴巴。
“这本就不干在下的事,告辞了。”楚天琪手一拱,转身就走。
人留在了疯人谷,还怕段一指不替她解毒?
“哼!”段一指冷冷一哼,双掌一拍,“你能走得了?”
四壁移动。“屏风嵌入壁内。石门已被千斤石闸封死。
楚天琪缓缓转回身子,眼中目光似刃:“在下是名杀手,难道你就不怕死?”语气硬冷,咄咄逼人。
段一指淡然一笑:“屁话!你不怕死,我怕什么?”好一句反诘。
楚天琪思忖片刻道:“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段一指立即接口道:“有啊,当然有。天下没有老夫解决不了的问题。”
“请指教。”楚天琪口气变软。
“只要你答应老夫两个条件,你就走,老夫替这女人解毒。”
“讲讲看。”
“一,姑娘留在这里解毒,百日之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行。”
“二嘛……”段一指欲言又止。
“请讲。”楚天琪眉头紧蹙,这一定是个十分刁难的条件。
段一指定定神,挺胸道:“你方才是如何猜出我是躲在画着冰山壁画的墙后?”
唷!原来是这么个条件!
楚天琪禁不住笑道:“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