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没有爱上这个恶魔了,没有!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不离开他?你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爱上他,或贪图他的财产吗?没有的话,那你就逃婚呀!”
“我会贪图他的财产?我会爱上他?”倪淘的心像被污辱了一般,用力扯下耳垂上的钻石耳环、钻石项链和手环,“我现在就身无分文的走给你看!”
“你不后悔?”
珍就是要坏他们婚事,眼见快要得逞,得意地笑了。
“不,我不后悔。”
她可以受人欺负,但绝对不能让人瞧不起。
“我帮你。”
珍热心的帮她脱下礼服,还帮她找来一套外出服。
倪淘快速套上外出服,深呼吸几下,在珍的掩护下,她们由后门离去。
莫以泽在接受采访后,黑眸不时瞄向休息室,担心倪淘是否会孤单,有没有逃婚的念头。
虽然母亲一再向他保证,倪淘没有逃婚的念头,因为母亲曾打算把她带离开莫家,但,倪淘却拒绝。
母亲甚至还说了令他狂喜的话,她认为倪淘早已经爱上他,否则怎会不肯离开他的身边?
是吗?老天保佑,要知道世上已经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真希望婚礼能够快快进行,他迫不及待要抱抱他可爱的小妻子了——
“以泽,婚礼再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了。”倪美玲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喜服,笑眼眯眯的走到儿子身边。
“太好了。”
“我去看看小淘,顺便去把珍给叫出来。”倪美玲笑道。
“珍在里面?”
莫以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每回珍一出现,必会有突发状况发生,希望是他多疑。
“是呀,谁叫你急着结婚,让人来不及布置会场,只好把人全部调去教堂里帮忙。
我担心小淘一个人待在里头寂寞无聊,就让珍去陪她说话,我现在去看看她们,你这新郎倌就好好留在这里招呼人家,其他的事就包在我和子勗身上。“倪美玲拍拍儿子的大手,转身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莫以泽的心头不知为何感到极度不安,他告诉自己,他要相信母亲的判断能力,相信倪淘已经爱上他的事实,他更要相信倪淘,再也不会有逃跑的念头,他要相信、他要相信——
“以泽!”
倪美玲去而折返,脸色有些苍白的握住莫以泽的大手。
莫以泽眯起黑眸,发现母亲的双手抖得很厉害,“怎么了?是不是小淘出事了?”
“以泽。”倪美玲抖着声道:“小淘不在休息室。”
莫以泽心一跌,不祥的预感笼罩住他。
“是不是去上厕所了?我可以确定她一步也没有离开休息室,我眼睛一直盯着……”
“休息室有后门……”
倪美玲的话还没讲完,莫以泽已甩开她的手,高大的身子狂奔进休息室,匆匆打开休息室的大门。
他作梦也想不到,休息室会是这番情景……
后门没关,寒风把室内吹得凌乱不已,地上的白纱被寒风吹落到角落,化妆台上,搁了他昨晚送给她的钻石耳环、项链和手环。
莫以泽奔出后门,神情由震惊转为前所未有的狂怒与绝望,他双拳紧握,浑身直颤,铁青的俊容隐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伫立在瑟瑟寒风中,声嘶力竭的仰天狂啸:
“小淘!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