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Sw$)楚北柠终于明白白卿卿所谓的照顾究竟指的是什么。本来身为梁王府的王妃,月利银子一百五十两,结果白卿卿以楚北柠顶撞荣妃不尊长辈给她扣光了。每日里厨房送来的饭菜都是残羹冷炙,更别说填一些点心之类。甚至连取暖,烧水沐浴用的银霜炭也克扣了一多半儿。裳霓提着食盒走到了楚北柠的面前,气得直哆嗦。“主子,您不是有太上皇赏赐的墨玉扳指吗?要不要进宫找找太上皇?这也太欺负人了?”
楚北柠正在窗前练字儿,这些日子她在极力提升自己。每天早上起来绕着院子跑步,增强体能训练。上午练字儿,她那字儿实在是太丑了。下午练跆拳道,傍晚睡前瑜伽。楚北柠放下了笔,拉过了裳霓的手笑道:“傻丫头,我怎么能进宫去告状?”
“姑且不说能不能进宫的问题,即便是进宫,我拿着扳指和太上皇说我被府里头的小妾欺负了?”
楚北柠苦笑道:“你以为太上皇的扳指是用来对付一个小妾的,那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经常拿来处理这些小事,难免被人轻看了一些。”
“可瞧瞧厨房里给您留的饭菜?主子您伤得这么重,他们就给吃这些?”
裳霓打开了食盒,露出了几个冷硬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另外一盘点心都碎成了沫儿,还是别人吃剩下的。楚北柠一愣神,随后笑了笑,拿起了馒头咬了一口:“先将就一下,等主子我想想办法。”
她最近在研究一些美容的面膜药膏,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让裳霓拿到街上卖了换银子花。裳霓看着楚北柠都瘦了几分,心疼至极,可主子这般豁达她也不好说什么。“您小心噎着,我给您倒杯热茶!”
裳霓刚转身,突然暖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白卿卿娇媚的声音传来。“哟!姐姐这是用饭呢?”
帘子被白卿卿身边的丫头掀了起来,白卿卿已经不请自来地走进了暖阁里。楚北柠是真心厌恶这个女人,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抬起眼眸冷冷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白卿卿扫视了四周一圈,也不同楚北柠行礼,嚣张地笑道:“自然是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啊?”
“过不过的好与你何干?好走不送!”
楚北柠点着门口。白卿卿顿时大笑了出来,却是透过窗户看向了楚北柠和裳霓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院。本来就是一处闹鬼的院子,不想此番院子里的野草被除得干干净净,还从外面移栽了一些颇有野趣的小花儿。东南角甚至还辟出来菜地,移栽了一些丝瓜苗,还有其他的果蔬。最西面架着精巧的鸡笼架子,里面的小鸡在啄着米。白卿卿眸色一冷,这个女人已经被打压到了此种地步还能活得这么自在?“张妈!去将那菜蔬拔了,还有那些鸡笼统统去掉!!”
“当梁王府是什么地方?还能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传出去可不是丢了王爷的面子?”
张妈之前便恨死了楚北柠,此番得了主子的令,她身上被杖责后的伤没好利索,瘸着腿积极地带着人祸害院子。“喂!你们不能啊!干什么?”
裳霓急了,这可是她和主子费心费力弄好的院子。她忙冲过去拦,却被两个粗壮的粗使婆子一把抓住。白卿卿冷笑道:“真的是没规矩,来人,教教这个丫头什么叫王府的规矩!”
几个婆子说着便要掌掴裳霓。“这算什么意思?”
楚北柠走了过去,挡在了裳霓的面前,抬起头死死盯着白卿卿。白卿卿笑看着楚北柠道:“姐姐,我这是帮姐姐管教一下下人啊?”
“我的丫鬟轮不着你来管!”
楚北柠眸色冰冷如霜,刺向了白卿卿。白卿卿被她那双眼眸逼迫着,倒是心头一顿,却笑了出来。她缓缓上前一步,拿起了自己的掌家令牌笑道:“姐姐,之前我虽然管着王府庶务,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呢,我有它了,莫说是姐姐身边一个顶撞主子的小丫头,即便是姐姐你,妹妹想管也得管着呢!”
“姐姐纵然是王妃又能怎么样?不得宠还不是照样被我踩在脚下?”
白卿卿眉眼间一冷:“来人!还不动手?”
白卿卿等这一天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如今有荣妃给她撑腰,她便是在这里处置了所谓的狗屁王妃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打压她一下,处置她身边的小丫头就如同处置一条狗罢了。几个人上前便要将挡着裳霓的楚北柠拽开,突然楚北柠一个侧踹,逼近到她身前的粗使婆子被踹飞了去。随后楚北柠又是一个倒踹,又踹倒了一个。短短几招干净利落,那些拉扯她的婆子却是躺在地上惨嚎。白卿卿忙吓得连连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楚北柠。这个女人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会……楚北柠死死盯着面前的白卿卿:“滚出去!别逼我对你动粗!”
白卿卿呆呆看着楚北柠,对面女人的那双眼眸像是千年积淀的寒潭,冷得厉害,她登时慌了。此番才想起来对方的爹可是大晋的战神,难不成这个女人会武功,只是平日里装的?白卿卿心头一慌冷冷笑道:“姐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一两个奴才……”“滚!”
楚北柠冷斥道。她现在怕是忍不住要宰了这朵白莲花了。可毕竟白卿卿是荣妃身边的人,荣妃又是玄鹤的亲妈,若是杀了白卿卿必然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嚣张到这种地步?白卿卿本想今天乘着王爷不在府上外出做客的当儿,给楚北柠一个教训。此时倒是被楚北柠身上的杀意所震慑,冷哼了一声,带着人转身离开了楚北柠的院子。此番人已经散去,留下了满地的狼藉。裳霓冲到了鸡笼前,将被踩死的小鸡仔儿捡了起来,捧着大哭了出来。楚北柠定定站在院子中间,看着满目的狼藉,眉眼间渗出一丝丝的冷意来。她本来想安安静静养几天伤,也不想再惹什么乱子,顺道整理一下思绪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有些人就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好,很好,既然你们有初一,那我楚北柠就做一次十五。“霓裳你去把我爹留给我的那柄重剑拿过来。”
裳霓忙放下小鸡仔儿,擦了把眼泪,冲进了屋子里,不多时从陪嫁的箱子里抱出来一只狭长的木头盒子。楚北柠接过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把玄铁重剑。剑柄做得很是古朴,上面雕刻着两个字——重光!她轻轻握着剑柄稍稍拉开,顿时剑光乍现,寒气逼人,不晓得饮过多少人的血,才能有这般凝重的剑气。楚北柠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宝剑,被剑气激得打了个哆嗦,忙合上了剑锋。随后抬起头看着正午刺眼的阳光,缓缓道:“裳霓,把我最破旧的那套裙衫取来,记得用剪刀多扎几个窟窿眼儿。”
她磨着后槽牙,看老娘整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