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人讲话,随即一个带有温度的硬物贴上我的嘴唇,紧接着液体灌入,不凉不烫温度刚好。
我想应该是醒酒汤吧……
我眨着眼睛想看清现在的状况,一边喝汤一边努力,眨了很久视线才有所清晰。
我认出了所处地是自己的房间,这么说,杨芳已经送我回家了。
房内闹腾了一会儿,待我喝完汤后就安静了。
我闭着眼睛低吟,身上热,不舒服。不晓得调酒师给我的是什么,喝时没感觉,怎么后劲儿这么大!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我的脸,很轻、很温柔,我撑开黏合在一起的眼皮看去,在朦胧中逐渐将人看清。
妖精的多重经营
“阿笑……”我蠕动嘴唇呢喃相唤,抬起发沉的左手握住他的。
他的手心贴着我的脸,好温暖……我禁不住用脸颊磨蹭,越是磨蹭越感觉暖和。
朦胧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掌心在我的磨蹭下有些烫、微微发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阿笑……我晚上去了安先生那儿拿货款……他给我一张银行卡,里头有10万块钱,密码是69……69……69……”我晕晕沉沉的向他交待,说到密码时却不记得后4位是什么了,越想忆起越是雪白雪白。
聂笑的脸忽然间放大,他碎长的头发有一些垂落在我的额头。我眨着眼睛瞅着他,疑惑不解,“阿笑?”
“你去干了什么杨芳都跟我说了,睡吧。”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又有点温柔,说罢用额头蹭蹭我的脑门儿,鼻尖与鼻尖抵在一起亲密无间。
“呵呵……”我傻呼呼的笑,抬起右手摸他脸颊,“那我睡喽……”
“睡吧。”
“呵呵……”既然他知道我干了什么也就放心了,摸着他的脸傻笑了会儿就睡着了。
虽然酒精作祟,但我仍记得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为什么?因为很温暖……
喝得时候爽歪歪,醒了以后头痛欲裂!不止头痛,就连身体也在痛!不晓得是不是昨晚杨芳带我回来时撞到了哪里。
早晨的气氛与往常无异,这令我生出一种错觉,好似昨晚去妖精那儿只是个梦。
为了证实是不是真,我打开挎包翻向暗兜,银行卡在里面。呼……还好,还好,不是梦,是真的,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变出那10万块钱的货款。
昨夜太晚了杨芳没有回去,吃过她做的难吃早餐后抚着胃和她一起去上班,她的手艺让人不敢恭维。
一个上午我都恍恍惚惚,似乎酒劲儿还没过。
利兴通过QQ告诉我100台相机已经送到,妖精亲自签收。
傍晚下班时我去了妖精的酒吧还卡,他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我,如果是一会儿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看了老半天,看得我莫名其妙直摸脸,纳闷道:“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呵呵~~~”他笑着摇头,摇罢所问非所答,“我可以叫你‘珊珊’吗?”
闻言,我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心说他今儿个又是哪根神经不正常?先是盯着我看,现在又说要叫我的小名。
“可、可以。”虽然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还是同意了,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只是个称呼而已。
“珊珊。”他微笑相唤,唤罢另添一句,“你可以叫我‘安大哥’。”
我斜着眼睛看他,心里已做出判断,他的脑袋绝对被门夹了!
不过……“安大哥”这个称呼不错,比“安生先”好多了,听起来不再生疏。
我们见面的次数已达7次,况且他又帮过我和聂笑,应该不算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