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的身体并未分立,但是墨夜庆强壮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口中嗬嗬的说不出话来。吃吃一笑,楠楠松开墨夜庆已经变形的双臂,柔软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轻柔的抚摸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魅惑,“墨夜大人,你可舒适么?”说着双腿用力,嘎吱一声作响,那墨夜庆强壮的腰肢猛的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竟然已经硬生生的断裂。
&esp;&esp;魔族
&esp;&esp;将最后一丝真元吸纳入体内,楠楠双腿一分,任由变得轻飘飘的墨夜庆落在地上,原本强壮坚实的身躯落在地上,发出了宛若破革一般的声音。完美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展露在洞外的阳光下,纤纤玉手捧起在地上兀自挣扎的鸟儿,放在胸前轻轻的爱抚着,理顺那纷乱的羽毛。这样的情景,任哪个男人都要深深的嫉妒在那胸前停靠着的鸟儿,然而俺翠绿的小鸟却宛若受到什么惊骇一般,虽然被温暖的怀抱环绕却依旧瑟瑟发抖。
&esp;&esp;粉红的的香舌从朱唇中弹了出来,魅惑无边的再在嘴旁舔了一下,“嘻嘻,小东西,莫非你很害怕么?乖,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楠楠的手掌已经轻抚在了那鸟儿的头顶,转瞬间原本灵动但充满恐惧的鸟眼登时一片呆滞,片刻过后那鸟儿竟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绕着楠楠呢美丽洁白的身体环绕不休。
&esp;&esp;“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你是人的身子,我却只能做个扁毛畜生?”嘎嘎的怪叫从那鸟口中传了出来,一对小眼睛尽是狡诈之色。轻轻掠了一下散落的长发,在阳光中蛮女楠楠更是风情万种,只可惜面前只是一只不懂风情的呆头鸟而已。“我本来就是女儿身,当然要占据这具身体。更何况为了避免人察觉,我只是同她神魂融合,如今我就是楠楠,楠楠就是我,不分彼此。说起来,让一个人类同我平起平坐,我倒是亏了呢,哪像你,完完全全的掌控了这句身子……”
&esp;&esp;说着纤细宛若白玉的手指一点,便轻轻敲在了那翠鸟的头顶。“我不管,我不想成个扁毛畜生,你刚才明明可以将那小子留下的,为什么下手那么狠?”说着那小鸟儿一对小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了楠楠,莫非你想独自一人完成任务么?这翠鸟正说话间,冷不防一只玉手猛的死死将其抓在掌心,放到了自己面前。
&esp;&esp;头上的秀发无风自动,说不出的诡异,一对眼睛已经化为了墨色,恶狠狠的盯着那翠鸟的眼睛,“休要聒噪,你我本属一个等阶,在魔界你便奈何不得我,莫非到了此间,这般情景之下你还能指挥我么?”说着楠楠松开了手,将这小小的翠鸟抛了出去,双臂伸展,姣好动人的身躯尽数展现在这山林中,“这具身子实在太过弱小,本座最看不过的就是那凭借实力欺压女子的男人,自然要给他个教训,能在本座的极乐采丹秘法下快活的被吸干,倒也是那小子的荣幸!”
&esp;&esp;那鸟儿的本体原是山间一只普通的小鸟,根本难以承受楠楠现今的力道,刚才那一下差点让他骨断筋折,这倒也使得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登时眼珠一转,扑腾着翅膀飞到了这蛮女光洁的肩膀上,落了下来,讨好般的用嘴为它理了理长发,“魅雅大人,如今小生可要受你的庇佑了!”
&esp;&esp;依附强者,乃是魔界的生存法则,这翠鸟原本同魅雅在魔界属于同一等阶的存在,而跨越了那屏障之后,形式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刚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比较了一下两方实力的对比,自己占据的身体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野兽而已,而那魅雅却占据了一个倾城尤,物的肉身,神魂与其相合,再无一点破绽,更是幸运的将一个家伙的修为与精血吸纳一空,已经远在他之上。
&esp;&esp;轻轻的笑声响起,楠楠摸了摸肩头翠鸟的头颅,“既然来到这一界,就要按这一界的规矩办事。以后便叫我楠楠吧,放心,我已经吸干了那小子一身的修为,现在按他们这一界来说,我已经是什么来着?”蹙着好看的眉头想了一阵,楠楠恍然拍手道:“金丹,金丹的巅峰境界,这小子空有一身的强悍修为却难以运用,真是可悲!”
&esp;&esp;那鸟儿登时也聒噪了起来,大声的赞扬着楠楠的聪明与幸运,更是让她分外得意。指头挑起了一只宽大的指环,正是墨夜庆的储物戒指,“真的是好丑哦,这一界的人真是没品位。”嬉笑着用脸颊蹭了一下那鸟儿,“放心,在这一界有妖兽这一说,即便是普通野兽也能修炼成人形,我会帮你的……”
&esp;&esp;一声低低的兽吼响起,山林中忽然蹿出了一直火红的豹子来,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的望着面前这人形生物,巨口中都快要流出口水来。虽然面前这人类看起来分外的别扭,貌似身上少了些什么一般,但是却也定然同样美味可口。楠楠眼前登时一亮,一把便将那长有两丈的巨大豹子抓在了手中,虽然身形巨大,但是却仅仅是三阶的妖兽,根本不堪一击。
&esp;&esp;咯咯笑着,楠楠一双玉手肆意的蹂躏着这豹子,那巨大的凶兽在她手中宛若一只小猫咪一般不堪,“正好缺一只代步妖兽,就是你啦!”说着一道玄奥的手印打入了男豹子脑海中,兀自挣扎不休的豹子登时顺从的俯下身来,美丽的美貌挑了挑,取过一根草茎将那储物戒指挂在了胸前,顺手抓过被墨夜庆撕成一缕缕的薄纱,斩开尺许宽的一片披在身上,侧身坐在这豹子光滑柔顺的皮毛上,轻拍了一记。
&esp;&esp;登时那豹子四爪翻飞,向外奔去,淡淡的阳光透过茂密的丛林散落在楠楠白皙的身上,那轻薄的一片纱巾根本难以遮挡美丽的身子,她整个人长发飘飘咯咯笑着乘着那豹子越走越远,直奔有人烟的地方而去。
&esp;&esp;甘平满脸郁闷的坐在碧竹天蜈之上,向着东方行进,一路上青山环绕绿水回流,奇珍异兽散步林间,让甘平大开眼界。只可惜身边却有火儿这大煞风景的家伙,每到一处,定然去骚扰那一方的猴群,山中本就多有猴子,是个猴群中有八个会酿造那猴儿酒,虽然比不上仙都峰下那铁臂灵猿酿造的美酒,但是却胜在口味独特,故此火儿这小酒鬼对此乐此不疲。
&esp;&esp;甘平有时候都有些怀疑,这火儿是不是一只猴子,竟然对同类下起手来根本不留情面,每一次出手都将那些猴子抢个底朝天,实在恶劣之极。刚刚甘平在路过落雁山之时,一群猴子呼啸而过,登时被这无良的小东西盯上,去抄了人家的老底,手段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人家一个族群百余年的存酒都被它掠夺一空,一滴都没有剩下。
&esp;&esp;于是乎,甘平和火儿被暴怒的猴群追杀了数里,这才逃了出来,虽然举手投足间便可将这些猴子灭杀,但是抢了人家的东西,再灭口,这样的行径着实太强盗了些。
&esp;&esp;一路吵吵闹闹,倒也不显得无聊,不过数日间,甘平便已经进入了高唐国境内,那游天城,正位于高唐国的腹地,位于王都三百余里的地方。
&esp;&esp;甘家
&esp;&esp;世有游侠儿,纵横在莽荒。高唐国游天城,世所公认的游侠儿聚居之地,苍莽荒原之上,随处可见呼啸来去的游侠儿,其中有近一半都是来自于游天城。游天城处于高唐国腹地,距离王都三百余里北临据天岭的一个支脉,是保护王都,阻隔妖兽侵袭的父子
&esp;&esp;近乡情更怯,甘平站在甘府高大的门楼下怔怔发呆的时候,一个嫩绿色的身影已经跳到了他的面前。“喂,你是谁,干什么的?怎么站在我家的门口?”如今的甘平虽然不过十五岁左右,但是身材已经极为挺拔,那少女站在甘平面前,头顶却也堪堪只能抵达甘平下巴的高度。
&esp;&esp;被人猛然惊醒,甘平这才回过神来,一对眸子饶有兴味的望着面前这女孩,而那少女也满眼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俊美的少年。“喂,说你呢,你是谁呀?有什么事情么?”被甘平目光一扫,这少女才感觉到与一个男子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相望是何等的不雅,略微有些羞赧的说道。
&esp;&esp;望着这少女的眉眼,依稀有几分与关平相似,这使得火儿这个机灵鬼登时有些疑惑了起来,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望着面前这少女。而它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立时使得这少女两眼金星闪闪,一眨不眨饶有兴味的望着这小巧的猴子。
&esp;&esp;“敢问这里可是甘府么?”甘平收敛了一下激荡的心神,轻声询问道。“不知府上可有一位叫做甘宁诚的人么?”那少女听到甘平的话语,一对大眼睛不禁立时睁得溜圆,仿佛看到什么怪物一般上下打量着甘平,“你,莫非你就是甘平么?”
&esp;&esp;见甘平微微点头,那少女也顾不得火儿,登时转身便向大门内跑去,口中大声的叫嚷着:“爹,四叔!我表弟甘平回来了!”端的是一个毛躁的女孩,甘平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站在门口,望着那女孩消失的背影。不过刚才那女孩眼中闪过的欣喜与兴奋却是半点来不得假,那血浓于水的亲情让甘平心中微微一暖,也不知道自己同这少女是什么关系。
&esp;&esp;随着里面一阵喧闹的嘈杂上瘾响起,那大门吱呀一声轰然打开,一个身材魁梧一身员外服饰的中年人大踏步走了出来,身后一群人紧紧相随,方才那少女赫然在列。“爹,就是他!”说着那少女手指一点,便指向了甘平。
&esp;&esp;“沫儿,休要胡闹,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那男子佯装发怒的训斥了那少女一句,但是严重浓浓的宠爱之意却深深流露。那少女闻言,连忙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俏生生的站在那人身后,一对妙目上下打量着甘平,眼中尽是狡黠之色。
&esp;&esp;那中年人忘了一眼台阶下的甘平,不禁心中赫然叫了一声好,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巨浪中又不失英武之气,与年轻时的甘宁诚,有着数分的神似。心中已经略微认定了甘平的心思,但是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却不能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更何况这少年还未表明身份。
&esp;&esp;甘平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口中问道:“敢问府上可有一位名为甘宁诚的人么?”那男子两道剑眉一挑,神态像极了甘平的父亲,口中说道:“老夫甘宁礼,那甘宁诚正是舍弟,不知……”方才他耳边已经传来阵阵的传音声,正是家里供奉的修士传音相告,面前这少年有着一身不俗的修为,故此才这般客气。
&esp;&esp;还没等甘宁礼的话说完,甘平便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噗通跪倒在地,重重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大伯父在上,侄儿甘平拜见伯父!”果真是四弟之子,甘宁礼登时一个箭步从台阶上蹿了下去,一把扶起了甘平,脸上尽是激动之色,“平儿,真的是你?”说着便在甘平的眉眼间扫来扫去,仿佛想要找出甘宁诚的样子来。
&esp;&esp;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甘平这才好了一些,对着甘宁礼说道:“大伯,我是否是甘平,请出我父来不就知晓了?敢问他在哪里?”刚才甘平已经扫过众人,其中并未有甘宁诚的踪迹。
&esp;&esp;正在说话间,那挡在门口的人群突然分开,阵阵骨碌碌的声音传来,一个健仆推着一辆木质的轮椅,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在那轮椅之上,坐着的那人,不是甘宁诚又是哪个?只可惜这原本身材魁梧的粗豪汉子,如今神情委顿,脸色蜡黄干枯,两边的腮都深深的塌陷了下去。
&esp;&esp;甘宁诚一对无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胡乱的挥舞,口中大声的叫着:“平儿,平儿你在哪?是你回来了么?”望着甘宁诚无力垂在轮椅边的两条腿,还有那无神的眼睛,甘平满脸的笑容登时凝固,眼睛也危险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