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他这是在帮自己撑腰吗?
苗若突然回过神来,被心里突然冒出的幼稚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苗若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奴婢知道。”
苗若低头回答,战战兢兢的声音,让景暮阎听得眉头直皱。
“你……”
景暮阎本来想喊她名字,突然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当初因为某些原因,他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最后还给她起了个很有侮辱性的名字――奴儿!
现在她成了祭祀编舞,自然不能再继续叫这个名字了。
“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这种敏感的问题,苗若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紧,她低头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那不知所措的惊慌。
“奴婢没有姓,只有个名字―小若。”
景暮阎点点头,俊美的脸容,没有丝毫异常,神色如常的继续说:“小若,这段时间,你担当编舞一职,对那些贵族大小姐不必卑躬屈膝,哪个敢耍大小姐脾气,你直接和我说,她们不愿意跳,有的是人愿!”
景暮阎声音带着一丝阴沉的狠戾,苗若听着,心中一寒,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小声的回道:“奴婢遵命。”
景暮阎眼角余光瞥见她膝盖上包扎的纱布,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的膝盖受伤了,还能跳舞吗?”
苗若可是清楚记得当初景暮阎曾说过,如果不能担任编舞,那自己就得滚回军营当军妓!
她咬着牙坚定的回答道:“奴婢可以的。”
景暮阎将她眼底的倔强看得清清楚楚,因此饶有兴趣的说:“记住了,此次献俘祭祀,舞蹈这一环节,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如果有问题,唯你是问。”
苗若本就苍白的脸,被这话吓脸更白了。
“奴婢定会竭尽所能!”
景暮阎看她明明有心反抗却无能为力,那倔强又不得不屈从的样子,还真是格外的让人……
想欺负呢!
景暮阎有心想再欺负一下这小奴婢,可他也知道,这小奴婢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再吓她,估计会又晕过去。
为了避免麻烦,景暮阎只能强制按下这种冲动,心想着下次也不会再轻易放过。
“好好休息吧!”
景暮阎离开后,苗若看着放在床头旁边茶几上的药,心情复杂。
不知想到了什么,苗若闭上眼,将这一碗药全部喝光。
苦涩的药味弥漫在舌尖,恶心的让胃里翻涌,几次差点吐出来。
可最后,苗若憋着一口气,硬是将快要吐出来的药硬生生咽回去了。
她现在不能懈怠自己的身体,这次的编舞,也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苗若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了。
刚醒来,床边站立的奴婢恭恭敬敬走过来:“姑娘醒了,奴婢伺候姑娘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