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如丢垃圾一般,将齐邵丢到地上。
生机快速消散。
异能无法维持。
齐邵野兽的皮毛褪去,人类的皮肤重新出现。
脖颈上,清晰的手印碾压痕迹。
整个身体瘫软在地,张开的嘴巴里血水涌冒。
陈宇不是那种,喜欢折磨敌人的变态。
对于敌人,直接杀死。
那是对敌人,最后的仁慈。
但对于齐邵。
陈宇心中,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因为,以陈宇的经验。
从那些‘祭祀’‘剥骨’的词眼里。
不需要调查,他就能知晓真相的大致脉络。
因而,他要让齐邵慢慢地体会——
死亡的味道。
那种临死之前,扑面而来的冰冷与黑暗。
才是对眼前,这种以凌虐为乐的恶徒,最大的惩罚。
说来可笑。
越是作恶多端的人,越是渴望活着。
越是释放内心兽性的人,越是恐惧兽性的恐怖,加持在自己身上。
他们却又变态的,享受着对别人施加痛苦的快感。
陈宇面色漠然,对于正在死去的齐邵。
懒得再看一眼。
他的目光,扫向仓储库的深处。
这处仓储库,早已被暴徒们,改造成享乐的乐园。
那是正常人的审美,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到处充实着,扭曲、暴虐、血腥、涩情。
空气中,即使没有暴徒们的血腥味。
这里的一切,一样令人作呕。
陈宇习以为常。
比这更变态的,他的记忆里多得是。
陈宇的目光,锁定仓储库中央的简易板房。
外表干净。
与四周的环境,显得格格格不入。
那应该就是齐邵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