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适最先惊醒,立刻拔、出短刀,挡在了安延和潘芙蓉面前。
安延亦是难得的反应迅速,一下抱起潘芙蓉,护在怀里。
有人在晨光中,谨慎地踏进山洞。
安适后退一步,“父皇,你带潘芙蓉先逃……”
“微臣潘永荣,叩见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那人未曾露面,先自行礼。
潘芙蓉听到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皇上,大哥赶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延已然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皇上!”潘芙蓉脱口而出。
跪在地上的潘永荣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手撑起安延,一手将潘芙蓉挽过。
“大哥,谢谢你及时赶到。”潘芙蓉松口气,感激地望着潘永荣。
潘永荣的眸子里却只有一片淡漠,“皇后娘娘谕旨,微臣哪敢不从。还请皇上、皇后及太子殿下,随微臣移驾邹县。”
“恩。”潘芙蓉应了声,终是疲倦,渐渐又睡了过去。
潘永荣忙让人进来,扶过帝后,亲自引了太子,护驾下山。
=潘芙蓉和潘永荣素来不和,已近三年没说过一句话。当充州有人到邹县传话,说潘芙蓉万分思念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当他带着邹县所有的兵马赶到充州的时候,帝后三人已经离城。
他于是沿着帝后的踪迹一路寻来,果不其然在充州至邹县的半途上,发现了帝后的马车,以及正被一队来历不明的势力围困的宫中侍卫。
靠着侍卫的指引,他追到山里,一整夜里地毯般地搜寻,终于在凌晨将帝后找到。
回到邹县,将昏迷的帝后安置好。
大夫来看过,说皇帝疲劳过度,所以晕倒。而皇后虽然伤势较重,但因护理得当,已经脱离险境。
太子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满脸倦意,身上都是血污。
潘永荣忙安排带他下去洗漱休息。
太子年轻,睡了一觉之后,最先恢复过来。
太子醒过来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跑到皇后的房间,坐下来便不走了。
潘永荣听说之后暗觉不妥,于是亦进了皇后的房间,参见太子,“微臣参见太子。”
“免礼平身。”安适的目光还粘在潘芙蓉身上,漫不经心地答。
“太子殿下,”潘永荣起身,恭敬说话,“皇后娘娘而今已无大碍,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安适终于转过脸来,一脸的平静,“潘大人此次救驾有功,父皇一定会大行封赏。”
潘永荣急忙垂首,“微臣不过听命行事,不敢居功。”
“潘大人不用谦虚。”安适笑得灿烂,“潘大人救我一命,我会铭记于心。父皇封赏的时候,我也会多为大人说话。”
那笑容与潘芙蓉如出一辙,潘永荣止不住心中微冷,“不敢劳烦太子殿下。”
安适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冷,但还是看出他的疏远。现在他心绪烦乱,也无心着力讨谁欢心,于是干脆朝他挥了挥手,“潘大人若是有事要忙,先下去吧。”
潘永荣却不动,“太子殿下,您已经看望过皇后娘娘了,是否该回房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