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士答得毕恭毕敬,走进屋并随手将门板关好。
如今,房里房外就只有他们四人,所以萧桐大可直言不讳地问:“你家主子呢?”
那武士闻声一顿,心想,难道尊主和主上还不是一家人?所以他回话的语气,顿时比先前还要恭敬好多。
“尊主,主上说他在墨宫等您。”
话落,雁翎扭过头将萧桐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忽然道:“这个不长眼的武士,就让我来处置行吗?”
那武士与陈舞铭闻声都是一愣,前者立马用不可思议地眼神向萧桐瞧去,不过也只见对方唇角一勾,并轻轻地开合出两个字眼。
“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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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风华二人在宫锦城的引领之下,很快便通过密道渗透进这处于火海之中的山城。途中,季东华曾仔细询问宫锦城,问墨天统是否招待过一批人,而这批人的打扮则同他老季如出一辙。
对于这个问题,宫锦城给予了最肯定地回答。
当时,宫锦城用诡计拖墨门下水后不久,也就是边军展开对山城的第一轮攻势之后,被押解进牢狱的宫锦城曾被墨天统骂的狗血淋头,不过这期间有下人带来消息,说墨门山前的战事突然发生惊天逆转,有一大批身法极好的人,在帮助墨门作战,并且其中大部分都是身穿劲装的绝丽女子。墨天统接到这则讯息以后,当即派出暗卫去探,随后就接到这些高手的第一个要求,说要进入山城,然后墨天统就离开了死牢。
等墨天统返回死牢的时候,宫锦城曾亲眼看到有一些人被押进其他牢房,而墨天统,则是再次和锦城校尉畅谈索赔问题,对于那只奇兵,还有这些新来的囚犯,都是只字不提。
“这不可能啊,莎木他们的功夫都特别好,怎么会被墨天统拿住呢。”季东华当着二人的面挠乱头发,语气特别狂躁。
“嘘。你小点声,那边有巡逻的。”说着,宫锦城拉住二人跑进一栋废墟中藏好。
“墨天统连锦城校尉都能拿下,又何况你的那些朋友。”语毕,面色不好的风华见季东华向她投来质问的眼神,忙做出以下回应,生怕季东华一怒之下再孤身血洗这山城,虽说他战力极强,可面对深不可测的墨门武士,他也只是一块软豆腐罢了。
“是迷药,浑身没劲的那种。”
“什么?是肌肉松弛剂,完了完了,翎姐她们还不…。嗨!”
听闻‘翎姐’二字,宫锦城用最直白的回答,来终止乱捶乱踢地季东华,“放心吧,你那姐姐不会有事,墨天统他不敢,手下人更不会那么做,墨门自古以来就没有虐囚的习惯,就拿关在死牢中的人来说,吃喝都和皇帝一样享福,走吧,咱们先去救你的那些朋友。”
“好。”被愤怒冲昏头的老季,也没想便应了下来,反而风华却出言道破了宫锦城的小心机。
“不,咱们先去救锦城校尉的武士。”
“为什么先救我的人?你没看东华兄弟有多着急吗?”由于宫锦城的脸藏匿在黑绸之下,所以季东华没看到他恶狠狠地表情,反而还将他当成共患难的好哥们。
看着季东华有些愤慨的眼神,风华莞尔一笑,讲道:“锦城校尉小算盘打得不错呀,你护短也不用这么护吧,你先救季东华的人,让他们去撞墨门武士的刀刃,假如营救失败,墨天统也不会怪罪你宫锦城的手下人,反而只会处死季东华的朋友们对吧?”
这番话的落定,则直接拆掉了他宫锦城最虚伪的面具,一时令锦城校尉启齿难言,更找不到半点解释,只能左右比划着大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最后,只得认栽的锦城校尉,万分不情愿地领着满怀敌意的季东华,还有忍不住想笑的风华,踏上那前去营救弟子的路途。
于是,三人在废墟里开始向墨宫挺进,但没多久季东华便声称尿急跑去小解,这下勃然大怒的宫锦城当即发作,瞬间抓牢了风华的尖下巴,并强迫对方与他对视。
“风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锦城校尉请你注意措辞,我没故意袒护任何人,只能说是你自己枉称君子。”
“我小人?好!那我就当一回小人,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再拆老子的台,小心我把你的丑事揭给萧桐!让他远离你一辈子!”
提及丑事二字,风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时她磨牙铮铮地道:“宫锦城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不信你可以试试,现在我先去拔钉子了,你在这等他吧。”
墨宫内院,痛哭许久的陈舞铭终于渐渐止住了哭泣,并起身离开了萧桐的怀抱,虽说这怀抱是她抢来的,不过能大哭一场,她这位拜金女心里还是找到了些依靠。
雁翎很懒散地坐在萧桐身边,还将头靠上对方的肩,好去把玩那人入手如丝的黑发,“舞铭妹妹就是可爱,不就是一枚金锁吗?咱们再抢回来不就得了,不过现在咱们势单力薄,想强入地牢去抢人不太现实,所以还是智取的好。”
听对方讲到‘智取’,萧桐赶紧转过头去意图取经,哪想率先对上的却是一双芳香四溢的软唇。现在雁翎与他近在咫尺,对方吐气如兰的态势,令他无不感觉到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