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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
赵奢向赵惠文王提了个要求:“大王,奢斗胆向您提出一个请求!如此方可带五万大兵出征!”
赵惠文王时期政治清明,别说一个请求,就是三个、五个也会答应。
“赵将军尽管提出,寡人必定允诺!”
“奢请求大王在赐予兵符后,敌我未取得战果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得干涉微臣的用兵之策!如若大军之内有人胡乱建言,必将先斩后奏!”
“准!请赵将军携带寡人的佩剑!胆敢有胡乱建言者,将军可便宜行事!”
…………
在大军出征之前,家赵国的商队就陆陆续续西去了,近期还会有更多的商队来来往往。
秦国商鞅变法之后,严格限制本国人经商,只允许本国人通过战斗换取功劳。对外国人反而网开一面,经常有东方六国的商队西去,供应秦国各种物资。
秦国固然凶悍,可是东方商旅交易非常顺利,秦国老百姓很诚信,因为不诚信就要刺字、甚至砍手,要么就要充军。
大军出征雄赳赳,气昂昂。
赵惠文王亲自出城送大军。廉颇威风凛凛,说了一大堆客套话和吉利话。
“天佑赵国!”
“旗开得胜!”
“干翻秦国狼!”
赵国大军嗷嗷叫,回声此起彼伏。
接着就偃旗息鼓了,趴窝了一个月。
大军出邯郸城三十里路,就开始安营扎寨,阵仗不输于大敌来临,深沟壁垒,貌似秦国要打邯郸?
大营之内,吃吃喝喝,喝喝吃吃,严禁议论军事,明令胆敢议论者斩。
前线不断传来瘀与重镇被围攻的消息,同样传来韩国求救的信息:唇亡齿寒,瘀与失守,肯定接下来收拾临近的韩国,韩国都要被打没了!你们赵国还不来帮帮忙!
一个副将喝了点儿酒水,脑子开始拎不清,感觉没打过几场战役的赵奢就是怯懦,根本没打算出征营救。
他忘记了赵王赐予的宝剑,忘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纵然神仙不敢惹。
于是就壮胆到赵奢军帐建言:“要么立即发兵钳制其它地方秦军!要么干脆到瘀与重镇,与秦国拼个你死我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鲁莽的副将脑袋被挂在了旗杆上,传令全军:“胆敢不遵从赵奢将军命令者!斩无赦!”
初出茅庐的赵奢将军威严大振,大家继续吃吃喝喝,喝喝吃吃,不打仗当然是好的,俺们这儿可是战国,能多活几天就是幸运儿。
赵奢在等待,等待商人们有意或者无意,将他带领军队的情报告诉秦国人。一个月,足够商队来来往往好多趟了。
商队传播的消息驳杂,大体是真的:赵奢与廉颇、乐乘不和,他是个小小的税务官出身,他是赵惠文王前的大红人,他只取得过麦丘之战的些许胜利,他畏缩不前、甚至杀死了要求进军的副领。
一个从未打过大阵仗的将军有什么威胁呢?临阵杀将是兵家之大忌啊!在自己家门口深沟壁垒?源源不断的消息从赵国传来,与秦国自己暗探消息吻合。
秦军大将胡伤洋洋得意:“怪不得赵国三战三败,都派出些什么怂包玩意儿啊!出城三十里就不动弹了,等着老子围攻邯郸么?放心好了,迟早要打到你们邯郸城!万户侯还不是囊中之物!”
胡伤渐渐放松了警惕,连探马侦查的次数都少了,赵国商人源源不断的带来消息:赵国五万大军没动,赵国五万大军二十天了还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