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顺着曾文宏的额角滑到桌上,不知何时,他竟然出了一头冷汗,目光死死盯在南云铮手中的册子上。
看起来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册子,极其常见……
终于,南云铮翻完了册子,眸中冷光氤氲,随后,暗卫送上了一封信。
“咔嚓……”
碧色的酒杯落在地上,猛然破碎,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曾文宏脸色煞白,两手因为恐慌微微颤抖,这才没拿住酒杯使之掉落地上。
“曾知府的酒杯碎了,给曾知府换个新的。”南云铮淡淡说完,重又低下头欲打开那封信件。
见状,曾文宏身体颤了颤,忽地跪倒在地:“下官有罪,求王爷恕罪……”
知府的行径看得其他人一愣,满心茫然。
南云铮面无表情看着俯跪在地的昭城知府,良久后突然开口点出了几个人名,他目光微冷:“其他人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暗卫将南云铮没念到的人尽皆请出了府衙。
被请出去的官员在府衙门口面面相觑,他们对铁矿一事全然不知,此时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府衙,又惊慌又茫然。
曾文宏看到突然出来的暗卫也懵了,心底对南云铮的恐惧不禁更上一层,他自知自己逃不过这劫,如今,只希望摄政王能对他的妻女网开一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驿站的被褥还算舒服,昨日坐了一天马车,因此温白疏睁开眼后躺在柔软的被窝中不愿起来。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经是日上三竿,伸了个懒腰后慢吞吞地开始起床。
下了床,温白疏偏头回想早上南云铮走时,他微微有些察觉,但因为太困只勉强掀了下眼皮就又睡过去了。
王爷最后站的位置好像是……
“想起来了。”温白疏一拍脑门,径直朝昨日他们对弈的那处走去。
待看清棋盘后,他不禁忽地笑出声来,所以,南云铮早上在这里站着就是为了也摆一颗“心”……
温白疏眉眼含笑,然而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扑通”倒地声,他神色一凛,快步返回床前从枕下拿出王爷送的扇刀,紧紧握住。
没多大会儿,门缝中缓缓插。进一个雪亮的刀刃,轻轻上挑几下就把门闩给挑开,下一瞬几个蒙着脸的人闯了进来。
几人看到床边坐着的温白疏,互相对视一眼,拉下脸上的黑布:“见过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