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当然是立即否认,赌咒发誓说,等她找到那个陷害我的混蛋,一定要他死在我面前。
我冷冷一笑,懒得再多话,迈开步子,朝后宫走去。
虽然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就凭我一个小小的陪酒小姐,凭什么跟红夜最火的妈咪撕破脸?!
我是一个务实的人,头顶上压着几十万债款,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哥哥”。如果离开红夜,我恐怕活不到明天早上。
何况,我还有梦想等着我去实现呢!
我的梦想,当然不是当岛主。
8岁那年的冬天,冰天雪地,我赤脚从许县逃出来时,就下定决心,这辈子拼死也要找到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亲妈,我要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丢了我?
另一个,是齐阳。比我妈更重要的人!
进后宫前,我多了个心眼儿,拐去找了红夜另一位妈咪。
“百合姐。”我搀着她的胳膊,娇滴滴地喊一声,顺手,把昨天刚从客人那儿得来的一个玉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李老板想要甜甜姐过去一下呢!”
百合望了我一眼,仍旧是一贯的冷若冰霜。
可能是玉镯子起了作用,我跟甜甜并肩走进包房时,满室人声鼎沸,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坨巨大的肉块儿。原谅我把他说得这么恶心,可是,我也没办法呀,他长得就是那么恶心。
心里默默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肥猪。
甜甜的主要业务都在后宫,不过,年龄大了,长相一般,所以,生意并不好。我能找她来,她一直说谢谢我。
我俩商量好,她负责必要时刻的卖肉,我负责唱歌。
然而,我歌还没唱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咚”地一声响,回头看去,甜甜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额头撞上茶几,鲜血淋漓。
李肥猪往她脸上
啐了一口,指着我说:“我让她来伺候我,你往前凑个屁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赶紧陪着笑脸,自罚一瓶啤酒,撒谎说我大姨妈来了。
李肥猪花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大姨妈是个啥。眯了眼睛,两眼直勾勾地往我裙子上瞄,舔着唇角,竟露出一派贪婪之色,拍手大笑:“刚好,我早就想尝尝‘浴血奋战’的滋味啦!”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李肥猪说,“浴血奋战”当然是要在厕所里才痛快。不过,如果我敢骗他的话,他会往死里弄我。
我脑子一瞬间的空白,又想起那天被抬出来的女孩儿,浑身是血的样子,惨不忍睹,身体就忍不住地发抖。
这一刻,我特别后悔撒谎,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似乎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更加兴奋。像是牵狗一样,握住我的手腕,死命往女厕拉。
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被人糟蹋了。
我什么都可以丢,但是,我不能丢了我的第一次。虹姐口中那道该死的膜,我要给齐阳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