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柴绍之外,不允许其他人掌控柴家。”
沈应龙的态度非常强硬,此时他手里正握着一封来自柴翰飞的亲笔书信,上面提到他已准备接任柴家家主的身份,同时想在城东约见沈家家主。
这书信中的言辞简单而直接,没有使用敬语,也不带半分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地位相当,可以平起平坐了。
一方面柴翰飞终于得位,以偿夙愿,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另一方面在江辰的鼓动下,他自以为有了可以跟沈应龙直接叫板的实力。
现在柴绍逃的毫无踪迹可循,家族内部残存的一些异己将被轻松铲除,唯一阻碍柴翰飞的人就只剩下沈应龙。
不如趁此机会一举夺取望川城,又有何不可?
极速膨胀的野心在他心中犹如澎湃的滔滔江水,再也难以压制下去,实际上人的欲望更是远超山川湖海,广阔无垠。
柴翰飞认为凭柴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再联合北境其他大小家族,推翻沈家的绝对统治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么一来他将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北境之主。
野心极速膨胀的柴翰飞,约见沈应龙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告诉这个长久以来一直不把他当回事的沈家公子,如今他代表柴家将和沈家分庭抗礼。
同时更是要昭示全城,他柴翰飞一朝得势,已今非昔比,就连沈家的沈应龙也不得不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
旭日东升,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志得意满的柴翰飞对上了怒火中烧的沈应龙,柴家和沈家是北境最有权势的三大家族之二,但要论声势和实力,则从来没有三大这一说。
沈家从来都是碾压其余两者的存在,这是延续了上百年的实力格局,如今若是有人妄想打破它,沈应龙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痴心妄想。
两方人马先后出现在东门高墙之上,而在他们视线所及的辽阔雪原中,正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支着挂满旗山战旗的营帐。
江辰站在柴家一方的人群中静静等待机会,他很确定当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必定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城内一乱,江辰就会用他的方式来接管一切。
“柴翰飞,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沈应龙目光灼灼地看向柴翰飞,他心中既定的柴家家主人选是柴绍,而不是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跳梁小丑。
今时不同往日,柴翰飞过去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在家族中处处被兄长柴奇志压制,面对沈家时更是放低姿态,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
而现在,柴翰飞却敢抬头挺胸直视沈应龙,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着:“沈兄,我那死鬼老哥走的突然,但柴家不能一日无主,论资排辈就该轮到我柴翰飞站出来主持大局。”
“现在家族中所有人都支持我,并迎我坐上家主之位,日后柴家的事情就由我说了算。”
沈应龙嘴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弧度,又问柴翰飞说:“柴绍呢?他是柴奇志的儿子,理所应当由他来继承父亲的遗志,这才是真正的家族传承。”
“如果你们柴家连这个道理都搞不明白,那就由我来替你们整顿家务事。”
沈应龙的话刺痛了柴翰飞脆弱的自尊心,他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受尽他人的冷眼相待,现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却还要遭到沈应龙的随意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