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到了今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普道天并没有骗她,一切竟都如他所言,全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她当时就没相信他呢?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好,或许这样,普道天也不会被她活生生的逼走了!
可是……她却放任了事情的发生,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一个错误,一切都是因她而造成的!
眼中恍然闪过那天普道天离去时的情景,那种逐渐冷漠的眼神,无言中似乎蕴含了一种深切的悲愤!
冷如霜忽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自责、愧疚的心情激荡之下,她脸色发白,紧紧咬著贝牙,心中越来越难受,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整个娇躯都在颤抖。kanshuye
吴妈吃了一惊,一下子慌了,紧紧抱住冷如霜的身子,颤抖著说:“小姐……是你的病又发了吗?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要吓我啊!”
她紧紧抱著冷如霜,眼中满是惊惶,真情流露之下,声音已然哽咽。
冷如霜挣扎了一下身子,在吴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原本红润的玉颜,已然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看著吴妈慈祥的脸上满是惊慌,螓首微摇。
她安慰的看著吴妈,有气无力的说:“放心吧,我……我没事!”
她就这样斜靠在沙发上,轻喘著气,美丽的双眼却渐渐失去神彩,耳中传来吴妈带著哭腔的呼唤声音,越来越小,所有东西似乎已渐渐远去,一阵眩晕袭来,脑中天旋地转,渐渐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西柳街的朝元路,是bj市一个显得僻静的地方,虽然处于市区不远处,却是一处很异类的所在。
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这里丝毫没有都市里喧闹熙攘的感觉,显得很有些幽静,四周布满了古朴而历史悠长的建筑,历经千年的古城墙,静静的顺著尽头延伸而去。
这里边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高楼,典朴的各式古建筑似乎浓缩了时光流逝的痕迹,处处彰显出历史与人文的沉淀之风。
在城墙的一边,有一座极是特殊的建筑所在,那是一栋古式风格的小楼──黄氏气功诊所!所长黄维胜,据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已经年过六旬,至今却还担任著中国气功协会的会长职位。
“黄医生,我家小姐她……她到底怎么样啦?”
在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里,吴妈正心急如焚的询问著冷如霜的病情,在她的旁边,一位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头坐在冷如霜身边,替她把著脉,一个三十来岁的助手站在旁边。
难怪吴妈会这么急,自打将冷如霜送到这里,老头这么一坐,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这要是以前,最长也不过五分多钟而已,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维胜眯著的眼睛缓缓睁开,从床边站了起来,紧锁著眉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喃喃自语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为什么她体内竟会出现这种巨大的改变?”
他似乎有什么天大的问题想不通,就在这不大的房中来回走动,踱著方步,一个人冥思苦想。
吴妈只觉得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她的整个意识,泪水不可控制的夺眶而出,轻颤著哽咽的语气说:“黄医生,我家小姐她……她真的没救了吗?”
似乎这才被惊醒过来,黄维胜愕然看了吴妈一眼,回过目光吩咐他的助手:“小刘,你去叫小凤过来,记住,就说是我说的,要她一刻也不许停留,赶紧过来,知道吗?”
似乎很少看到黄维胜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刘姓助手也差点被吓了一跳,点了点头,急急向外而去。
转过身子,黄维胜看了吴妈一眼,语气有说不出的凝重:“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吴妈心中忐忑,看了眼冷如霜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默默随在黄维胜身后出了病房。
在楼道走廊的第三间房,是黄维胜的办公室,进去之后,黄维胜示意吴妈坐下,不过凝重的脸色却没有丝毫舒缓,眉头反倒锁得更深了。
“吴妈,病人最近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他问话的时候一脸郑重,吴妈却显然没明白过来,一脸愕然。
“奇……奇怪的人……”
“哦!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是有什么人为她治疗过吗?”黄维胜进一步解释说。
吴妈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想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
黄维胜反倒有些奇怪了,怔怔看著她,又重复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吗?”
大概很少看见黄维胜这个样子,吴妈又仔细想了一下,肯定的说:“绝对没有,如果真有人为小姐治疗的话,我没理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