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太豪华了吧!
明亮宽敞的大厅,几乎全欧式皇家风格布景,沙发、木椅,连被改成弧形阳台的帘布也无一不摆放得恰到好处,天然的树雕被放置角落,却正好衬托出整个客厅的和谐,如此纷繁的布置,却完全不会让人生出一种累赘的感觉,反而在典雅中透出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
彷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地,当我带着冷如霜走完每一个房间后,心下不得不感叹,这一次真地是找对人啦……
入眼环顾室内地一切,从墙面到地板,从顶梁到窗台,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小的摆设,都似乎恰到好处,客厅地尊贵、卧室的柔和、卫浴的舒心,细腻大气,一文一武,一张一弛,匠心独具,深具配合之道,其风格莫不彰显出大师风范。okanshu
这样的风格,这样的手笔,处处匠心独运,似乎每一条入目的曲线都经过严谨的琢磨,柔和中彰显出一种独特的魅力,看着这眼前一切,我此刻除了赞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冷如霜会对我大力推崇王瑜!
这样的风格和气度,处处透出严谨和大气,一丝一毫,似乎都透出一种细腻,一种只有大师才能赋予的灵性。
记得当年我五岁的时候,爷爷教我普道一门的符咒之道:“说是教,其实只是随便给我讲讲便罢了,倒像是尽责任似的!反正他只管讲,我则负责听,至于有多少能够让我领悟的,恐怕直到现在,他也是持顺其自然的态度吧!”
由于学习符咒之道之初最重要地一环就是对于线条的领悟。我当时却始终不得其法。(原谅我吧,那时候我才仅仅五岁,成天只知道在大山里瞎跑乱撞,和森林里那些野兽嬉玩,又能够懂什么呢?)
实在被我搞得烦了,爷爷大骂我笨蛋。当时我被惹得毛了,就拉着他胡子,不让他去休息,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直骂我不肖。
我却理直气壮的问他:“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速成?”
爷爷说:“如果你是天才,那么,无师自通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要是成了书画大师,也可以很轻易办到!”
于是那时候,我就成天憧憬着当一个天才。后来才听老妈说“天才都是用自己汗水堆积而来的”,记得当时我还失望了好长一段时间,认为自己实在不是个做天才的料。
后来爷爷不知道又在哪里为我找来了一个穷酸型的中年书生教我书画之道,总是梳着古人那种发髻地怪人。
于是我又问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成为天才,速成的那种?”
那怪人当时冲我笑了一笑,摸着我的小脑袋说:“其实。天才的称谓原本就是一种见仁见智的说法。当然,如果你认真跟我学习,听我讲课,做到触类旁通,知一明十的地步,那么,你就会成为老师口中的天才……”
于是,我很认真的学习那书生所授的书画之道。仅仅只过了半个月。那书生便大夸我是天才。我听了之后,当时就很得意。于是故态萌发,又出去森林里玩,那天下午书生原本要教我养笔之术,却找了我整整一个下午,回来的时候,他虽然脸色有些沉郁,却并没有骂我。
他将我叫到了书房,问我说:“你知道天才与大师地区别吗?”
我当时很好奇,说:“我只想做个天才,为什么要知道大师是什么呢?”
看到我天真无邪的表情,那书生哈哈一笑,说:“天才不一定是大师,但是,大师却一定是天才!”
我当时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心里却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书生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大师,什么叫大师,因为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领域的范畴内化腐朽为神奇,能够成为天才已经很不容易,但是,如果能够成为大师,却更是难上加难,而之所以天才能够成为大师,是因为他们对自己领域有一种固执的执着,一种不畏任何挑战地追求,就像是一个书画大师在作画时,有时候他会沉浸在某一灵感中而浑然忘我,即使身周发生了天大地事,也会置若罔闻,正是因为他们有了这种舍我忘物的追求和执着,才使得他们在各自领域拥有非凡的成就!”
那番话直到现在还让我铭心刻骨,看着眼前这恍若梦幻的一切,想起那一天,王瑜工作时的认真和执着,觉悟的同时,心下终于有了一丝恍然……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整个装修设计界,王瑜可算是一个大师型的传奇人物,她地作品也曾多次在国际上获奖,连最近一届国际上公认级别最高,奖金最多,评判最公正,每五年一度地“梅儿朵”世界设计者赛地最高奖项金梅奖也被她摘得,在当时,可是引起了国际上的轰动。
如此一个人物,根本就不是钱可以请得动地,想来,若非看在冷如霜的面子,大概,她也不会与我有半分的交集吧……
冷如霜在书房调试计算机,并将一些她收集来的数据输入进去,看着她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于是我抽了个空,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将门关好,确认没人靠近,才在装修一新的房间,面对西南方向的墙面站定。
缓缓闭上眼睛,手结真言法印,心头默念心诀,心神一凝,一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响应我的呼唤,霎时,空间多了一丝波纹,手中一热,“普法道戒”已然凭空出现,落在我手中。
拿着这个完全感觉不到一丝重量的盒子,一丝淡淡的暖流透过盒子,中正平和,透过我的手,似乎正缓缓的滋润着我心田,全身懒洋洋的,连带着还有一丝淡淡的意念从盒子中传来,彷佛要向我表达着什么意思……
我心念微微一动,凝下神来,再次去感悟那意念的存在,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盒子里除了隐隐传出那令人舒服得几乎呻吟的热流之外,竟是再无其它半点异常,一连试了好多次,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我终于作罢。
原本,有好几次我都想将盒子打开,想瞧瞧里边究竟是存放了什么东西,不过一想起临行时爷爷的千叮万嘱,还有那凝重无比的神情,心下便隐隐有了一种惧意,后来一想,反正爷爷曾经说过,时间一到,这个宝贝便会自动开启,看样子,大概现在,“普法道戒”还不到开启的时候吧,最后忍了一下,终于还是作罢。
回到书房,冷如霜显然已经将所有的数据输进了计算机,正在作最后的建文件任务,看到我来,她冲我淡淡一笑,手指在键盘上连连敲打,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因为房子装修才刚完成不久,室内弥漫着淡淡难闻的香蕉水和涂料味道,关了计算机,冷如霜显然也没有在书房里久待下去的意思,于是我又带着那个特大型的旅行包,再次充当挑夫,跟着冷如霜一道回到了她家的别墅。
刚进了门,不知道什么原因,吴妈对我的态度竟然迥异之前,亲手给我提来一双拖鞋,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我,一点也不显出冷淡,倒是让我吃惊的同时,禁不住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了。
吃过午饭,冷如霜将我叫到了她父亲冷龙的书房,具体细询了我关于赵诗婷那一计划的进展和下一阶段步骤,看着她认真倾听,时而颦眉沉思,时而侃侃而谈的样子,完全不同于平日里我面对的那个浅笑温柔的她,思维敏捷,面容清冷绝丽,触角敏锐,似乎在这一刻,那个冷若冰霜、心智冷静的女总裁冷如霜又回来了。
谈笑间,她在我面前竟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似乎在我面前的并非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一个纵横驰骋的女将军。
很难想象,她这样年纪的一个女孩,在商业上的独到见解竟是如此的敏锐细腻,对于大势的分析又是如此的清晰明了,有如此一个将才在掌舵,难怪冷氏最近发展得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