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厉王,受了少谷主的碧血银针,又落入千流河激水,如此情况竟还能死里逃生,慕篱佩服。”
慕篱说着还朝楚天承拱了拱手。
楚天承浓眉一挑,邪气飞扬道:“想来是楚某的命太硬,连阎王爷都不敢收。”
“……”
之前得知楚天承身亡的消息时,慕篱便在心底暗暗怀疑,觉得楚天承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就死了,在心底某个地方,他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如今看来,事情果然蹊跷。楚天承还活着,这便是自己一直隐忧、漏算的关键一环吧?
“阿雪在哪里。”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楚天承十分善解人意道:“二公子尽管放心,她还有利用价值。”
慕篱明白,他的意思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
只见楚天承一拍手,传鹰便领着两人进来了,其中一人不管不顾便扑到慕篱跟前:“小篱!”
连城雪边上下检查边道:“你昏迷了快两个时辰了,可急死我了!”
慕篱见到她平安无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轻轻拍了拍连城雪的手,抚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连城雪从慕篱的眼中判断他没有说谎,这才放下心来。
慕篱却是从连城雪的话中判断出了时间,推测乾阳殿的婚仪应该已经结束了,只不知父兄现今是否安好。
同连城雪一道进来的人自然就是符天骄了。她还穿着那身无尚尊贵的九树褕翟衣,大婚妆容在她的英气上又增添了几分娇艳和妩媚。
慕篱揖道:“郡主受惊了。”
符天骄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如果不是,那么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慕篱发觉符天骄的异样,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明白符天骄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遂怒目看向楚天承。
楚天承还是笑得那样嚣张:“二公子,事到如今,你还坚持戴着独孤仇的面皮有何意义?反正也瞒不下去了,楚某便做个顺水人情,让你做回自己,这难道不好吗?”
慕篱冷眼怒视楚天承道:“这么说,你承认今日乾阳殿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了,少谷主不过是你的替罪羊。”
楚天承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么说也并无不可。”
慕篱看了看符天骄,随即又问:“那郡主与这些恩怨又有何相干,你们何必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