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莫名觉得沈赴野在和自己都斗争,他也不想吃这个药。
忽然,他偏过头,眼眸看过来,准确找到了她的位置,将手里的烟掐了,轻声问她:“睡不着么?”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了啊。
温池雨走过去,他自然的伸手,亲昵的将她抱到他腿上。温池雨搂着他脖子,脸颊贴在他脖颈那儿,声音轻轻小小的叫他名字,“沈赴野。”
他嗯了声。
“沈赴野。”
他笑,“嗯。”
“撒谎。”她还说,“骗子。”
四周停滞了会儿。
沈赴野手臂抬了下,将她抱得更贴近自己了点。
他很安静,呼吸薄薄的,也静,身上都是烟草味,很重。
就这样静着呆了好一会儿,他低下眼睛看她,声音很轻的说:“就发这点脾气啊。”
温池雨不说话,鼻尖在他脖子那儿闻了闻。
“熏么?”他问。
“熏。”温池雨说,“能戒么?”
他没犹豫,说:“能。”
温池雨唇角弯着笑起来,想了想又说:“不戒也行。”
沈赴野笑了一声,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又揉了下她耳朵。这样反复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那天是知道了,才去找我的么?”
“是想你才去找你的。”温池雨将因果调换,语气认真的跟他强调,“真的好想你。”
他听完,沉默了会儿,只是看着她。他目光其实很淡,但眼底却带着很深的情绪。
温池雨脸往他脖颈里蹭得藏深了点,下秒腰被他握了下,手掌的温度刚传过来,耳边听见他说:“别藏,让我亲。”
她还没动,下颌被抬起,他就在她唇上,温柔地吻着。
这个夜晚,温池雨的心理防线被他弥漫在烟雾里的孤寂背影击溃。
现在又被他温柔的吻慢慢治愈。
那时,沈赴野说了很多,说他母亲他很小就离开了,大致是因为心理疾病,说他父亲觉得她母亲这样是太脆弱。他又说了点小时候的事,他说得语气都很寻常,就好像那些都是寻常的事一样。
说到最后,他忽然问她:“能娶你么?”
温池雨怔了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为难,“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沈赴野低着声音哦了下,想了会儿,他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感觉有点不够。”
“什么?”温池雨问。
“想要我是你的,套牢你,不让你有后路。”
温池雨招架不住他这种又低又温柔的声音和语气,她攀着他脖颈,主动去亲了亲他。
他这样,会让她心里那点委屈放大,放大到不止一点。
如果可以,她想沈赴野永远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