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想求你,做副掌门。”
“啊?”天雷脑袋摇成拨浪鼓:“你别开玩笑了,我一个耍拳脚的,你让我当掌门?这不赶鸭子上架么?”
“这是我慎重考虑以后的结果。”
我把手攥着拳头,递在他面前:“我们是朋友。”
天雷有些迟疑的把拳头和我撞了一下:“可朋友也不能坏规矩。”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对你有任何防备心。”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副掌门不是闲职,道观里大大小小事物都要经手。”
“甚至,在某些时候,副掌门的权利要高于你。”
“我当然知道。”
我缓缓站起身,和他的眼睛保持平视:“如果随便丢给你个闲职,那是把你架空了。”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给你找了个搭档。”
“谁?”
“你的老朋友,静安。”
一听静安的名字,天雷明显松了口气:“这小子啊?我稀罕他!”
“说话做事有规矩,不该问的,从来不问。”
我两手一拍:“这不就得了?”
我凑在他耳边,认真分析道:“你俩之前就认识,现在搭班子肯定顺手。”
“你,当真信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三根手指冲向天空:“撒谎天打雷劈。”
“谢谢。”
天雷很认真的道了谢,又紧攥着我双手:“你把脸给我了,我不接着,是我不识抬举。”
“这差事,我应下了。”
我重重一拍他肩膀:“谢谢兄弟。”
客套一番后,天雷回到房间,但我毫无睡意。
现在我自己顶门过日子,这相当于我掌握一个微型的社会。
社会的运行有它固有的秩序,兴许是黑,也兴许是白,但能确定的是,不可能非黑即白。
能接受多少灰色,往后的路就能走多远。
我之前那种老好人的态度,显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