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栀畅想了会儿,立马又扬起斗志,帮她敷了伤口缠上药布,视线在她脚上停留片刻,问:“烫伤处理好了,你这脚上还要等一会儿。”
想到什么,谷梁栀说:“我听说今天有个教习让新生去禁地,好多倒霉学生一出来被送过来。”
司娉宸叹息:“我也是倒霉学生之一。”
谷梁栀满脸同情,一边洗手一边看她穿衣裙,问:“你要在医馆待多久,要不要我帮你拿套衣裳过来?”
司娉宸摇头,低头系腰带。
小小的房间传来外面的痛声和说话声,耳边是水声,她系好衣裳摸了下通天玉,好半会儿问谷梁栀:“刑在郭,你有加过他密文吗?”
谷梁栀点头,刚要回答,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达奚理的询问:“能进来吗?”
谷梁栀脆生答:“可以。”
达奚理单手端着墨绿色药碗过来,越过谷梁栀来到司娉宸身前,示意她坐起来:“剩下的我来就行。”
这话是朝着谷梁栀说的。
谷梁栀有些犹豫,司娉宸坐好后笑着说:“你先去忙吧,我们回宿楼再聊。”
谷梁栀抱着空的药碗和水盆出去,碰上要进来的常殊云,说清里面的情况后,常殊云便不管,带着谷梁栀去看其他病人。
小小的房间内只有两人。
司娉宸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通天玉垂眸,达奚理拉来凳子放药碗,半蹲下伸手碰红肿的脚踝,司娉宸应激地缩了缩,又强自按耐住退缩,垂着不动。
达奚理抬眼望她:“很疼?”
司娉宸摇头:“不怎么疼。”
达奚理轻笑一声,再次碰上脚踝的手稍一用力,听到猝不及防的轻抽声,他不清不淡问:“不疼?”
司娉宸缩回腿,不让他碰,指指门口:“我要谷梁栀。”
达奚理拿起药碗,眼尾上扬,神色松散道:“我比她手法好。”
司娉宸仍旧道:“那我也不要你来。”
达奚理抓住她的脚,发现她想躲,用了点力,语气漫不经心说:“你要谁都是我。”
话说得霸道,动作却是轻柔的。
见躲不掉,司娉宸沉默着让他动作。
冰凉的药膏缓慢覆上红肿发热处,瞬间舒服起来。
司娉宸两手撑在腿旁,垂眸看他动作轻柔敷药,指尖在通天玉上摩挲了下。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内,偶尔传来被门板削弱的嘈杂声,静谧反而格外显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