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人有时有些古怪的小脾气,因为医术不错,又是九境修士,对什么看不顺眼就会直接下手,不高兴时喜欢阴阳怪气,像个小老头。
他们到时,苗先生正在侍弄他的花盆。
作为浮郄书院的教习,苗先生拥有一大片药田,此时有不少绿级学生和白级学生在药田里浇水除草,他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植物花卉,弥漫着一片清雅淡然的香,心清神明。
余光瞥见司娉宸被达奚理扶着,苗先生指了指他的药房,对达奚理道:“先去处理下。”
说完继续弄自己的花草。
达奚理也不跟他客气,带着她进了药房,药膏昨天刚调过,找到材料后很快就调好。
司娉宸坐在椅子里低头拆脚上的药布,达奚理进出了两趟,端来水盆和新的药布,帮她将药膏洗掉了,瞧见一点没消的肿胀,他取了布擦干,低声问她:“昨晚用它走路了?”
脚还落在对方手里,温热的掌心熨帖地捏住她的脚腕,她不自觉动了下,被稍大点的力道困住。
达奚理望她,又问了遍:“走路了?”
有种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住,下秒要叼起她后颈凶猛吞下的感觉。
司娉宸不太自然别开目光,小声说:“我忘了。”
达奚理低头重新给她敷药,冷笑声:“忘得好,有本事今天也给我忘了。”
司娉宸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达奚理冷着脸给她敷好药缠上药布,起身洗手,将用过的药布扔在一旁,收拾的过程一言不发。
司娉宸扭扭脚腕,疼得皱了下眉,被达奚理斜了眼,她就跟只怯怯的小猫望他,小声说:“师兄,我一定不会忘了。”
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带了点痞劲儿,也按下即将上扯的嘴角。
达奚理不咸不淡问:“喊我什么?”
司娉宸说:“师兄。”
察觉冷冰冰的脸有回暖的意向,司娉宸眨眨眼又说:“师兄,你别生气了。”
真的没办法。
达奚理心想,他可真喜欢司娉宸这么喊。
再大的气也被她喊没了。
等两人冰释前嫌出来药房,院子里新来了一人,苗先生也没有弄他的花花草草了,而是跟这人说着什么。
走近了才听到苗先生说:“你的那些花水浇多了,你天天没事去浇什么水,水多了可不就是烂根了。”
那人无奈挠脖子:“前几天温度太高,怕它们干死。”
苗先生一边清理袖口沾上的泥土,一边对他说:“不然这样,你也别整天自己乱折腾,都废几亩药田了,我给你派个学生看看,有问题让他来。”
“人早点弄来,”男人忽然问他,“你先前去哪了,我的花死了找不到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