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由自己主导的感觉太不妙了。
司娉宸颤着眼睫想要后退,却被达奚理逮到机会,语调懒散,低声嘲笑她:“你怕我?”
他目光攫住她的黑眸,像是要望进她心里:“怕我还怎么杀我?”
司娉宸就垂下眼帘不看他,被他按了下额,让她抬起脸,再次同他对视。
达奚理脸上的散漫褪去,情绪淡了几分,却显得极为认真:“我说的话你给我记心上。”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能做成就去,我管你是杀人还是放火,你想杀我,能杀成就来,”说到这里,他笑了下,带了点邪气,“你的命没那么轻贱,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死不死的别挂在嘴边,我不乐意听。”
司娉宸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能做的。
不管发生什么,他帮她护她救她,但在杀达奚旸这事上,他不会阻止她行动,却会保护达奚旸。
有那么一瞬,司娉宸想,在前十六年里的任何一个时刻,如果达奚理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大概真的会心动吧。
司娉宸呆呆的,达奚理放开她额上的手,重点强调:“以后不准躲我,听到吗?”
司娉宸轻声应:“嗯。”
然后又试探说:“我会利用你。”
达奚理站直身体,目光轻点她,抱臂懒洋洋站着,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她目光上扬,又说:“然后甩了你。”
达奚理:“……”
额角青筋绷了下,没忍住,他冷着呵了声:“好好说话。”
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达奚理让她不用担心解药的事,看上去心中已经有了决策,司娉宸便又恢复了温顺乖巧的模样。
司娉宸一离开,卫辞从自己房间出来,达奚理正出来倒水喝,卫辞沉默地将自己的杯子放过去,达奚理也顺势给他倒水。
卫辞吹着热气喝了口,问他:“哄好了?”
达奚理目光虚瞥他,懒洋洋没开口。
他不说卫辞就不再问,转而问其他的:“你最
panpan
近也跟着调查存真镜的事,圣上的意思?”
达奚理没瞒他:“嗯,盯着存真镜的人不少。”
卫辞听蓝松筠提过几次,知道点,只朝他道:“要我帮忙吗?”
达奚理拉了椅子过来坐下,先问他:“朱雀令牌的事情怎么样?”
卫辞斜靠在桌角,神色沉稳道:“先就这样,先前也不是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既然东西没丢,就转移到新的禁地,重新加固阵法。”
他放下杯子,单手撑了下桌子,说:“既然有人打朱雀令牌的主意,其他三枚令牌自然也不会落下,事情还没这么快了结,等着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