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好沉默了一下,是啊,如此滔天惨案,背后若是没有皇上心怀杀气,谁又敢对曾经的北宁王府下手?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前太子好歹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就不信他?”
谢九郎手中的拳头紧握:“前太子,生性温和,为人和善,在朝中颇得人心,比他这个皇帝要得人心的多,再加上身边有人蛊惑,皇帝对前太子越发的不满。”
乔安好一听蛊惑二字,她说:“你说的蛊惑,是不是贵妃娘娘?”
谢九郎道:“前太子去世,他的儿子成为了太子,不是她还能有谁?”
“而且,她的父亲,还是以文官集团为首的的乔相爷!”
乔安好一听这个乔相爷,心思一怔:“乔相爷?”
跟她一个姓呢?
谢九郎点头:“他深得皇上的信任,把持着朝政近十年的时间。”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谢家当年的惨案,如今所有的指据都指向了他,当年,无论是在朝中污蔑我谢家为反贼,还是我谢家灭门惨案的,皆是有他的手笔。”
他看着乔安好:“当年谢家惨案背后真正的凶手,就是他!”
乔安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皇上是瞎吗,看不出来他的野心?”
谢九郎眼眸冰冷:“他是不相信任何武官。”
乔安好心思一怔:“那陆国公……”
陆国公似乎也是一个武官,手中兵权也不少!
谢九郎说:“陆家有一个老太太,是太祖的嫡长女,也是当今圣上的长姐,当初太祖打天下,便是这位嫡长姐如父如母般照顾保护着太祖所有子女,当今圣上也是如此,这位长公主现在还活着,而且陆家的主母,陆知章的嫡母是乔家女。”
乔安好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形势,她立马有几分担心:“那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岂不会是很危险?”
谢九郎心底一软:“不必担心。”
“陆家,跟乔家虽然是有姻亲关系,但实属两个阵营。”
“当年,他们也想替谢家洗刷洗冤,只是前太子先后出事,朝中不少替谢家说话的人被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罗小姐的父亲罗县令当年原本也是京官,便也是替谢家叫屈,因此受到牵连,从一个京官到偏远穷苦之地为县令,而且一当就是六年没有办法挪动!”
“陆家也是因为有那位长公主这才没有被牵连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