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看弗渊的一生,倒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是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重盐门画面真正的主人依旧在讲他的故事。
“那个弗渊跳河自尽了,在自尽前,弗渊杀了自己的父母。原因是他们把弗渊的妹妹给卖了,弗渊找到自己妹妹小弗时,也只剩一具小巧的尸体了。
也是在那天晚上,弗渊知道了卫英父母所作所为,那时弗渊恨透了卫英,也恨透了卫英的父母。
弗渊用自己以前最不耻的手段,巴结讨好当时权贵,仅仅几年时间,也成为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卫英一家却一日不如一日,卫英的父母还在给自己儿子的才华梦砸银子。一直到死都还在以自己儿子的文采而骄傲。
再见弗渊时,卫英觉得自己就是当初那个有才学的弗渊,对弗渊多加嘲讽,‘不可一世的弗渊,也变成了点头哈腰的可怜人。’这是卫英最后与弗渊说的话。
在那以后,两人不再有交际,后来卫英听说弗渊时,是家中的一场冤案。说是卫英一家下毒,毒死了某个人,明眼人都知道其中可笑的说辞,却碍于卫英父母以前的所作所为,无人肯为之讨要说法。
被抄家的卫英,只能自己写状词,写出来的状词理不清事情原委,又被弗渊以巧词钻空子。
那时卫英才知,周围一切的人依旧在骗他,从前笑脸相迎的人开始变得公正起来。卫英要再见弗渊,却不得机会。还在怨恨弗渊的卫英,桥洞听到一个消息,说弗渊一家被弗渊用火烧了,弗渊自己也跳水自尽。”
听到这里,慕知也有些怔住:“不是大仇得报吗?为何那个弗渊还自尽了?”
“卫英也同样不解,去问一个弗渊的旧相识,才知道,弗渊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父母杀害自己妹妹的事实,他要他的父母在最高兴的时候,感受死亡的临近。也是在那一天,卫英的父母被斩首,也是卫英知晓当年真相的日子。
弗渊死于愧疚,认为自己是罪人,双手沾满鲜血。卫英也来到弗渊跳河的地方,看到了我,我在水里扑腾,卫英便以为我是弗渊的化身,不会游水的卫英,用力将我托起,扔到岸边,嘴里一直喊着弗渊的名字。”
“所以,你就叫弗渊了?”
现在慕知看重盐门已经没有刚才那样认真,相反听弗渊的故事倒听得更认真。
“是啊,后来,就是我被连塞抓住,被关到不同的墓碑底下。”
想起久信那些妖,慕知记得自己是送干净了的,还露了一只在这里,“这样看来,连塞对你的修炼那是相当大了。”
“嗯,重新修炼成人形的我,记不得她的样子,只记得我是被关在一个地方,到了主人你这地方,许多丢失的记忆就都想起来了。”
重盐门上出现的是若青给弗渊和自己做木牌的样子,雪过天晴:“那场幻境,是主人你去帮我们解开的吧!”
“是啊,我当时执行任务,负责收取新林客栈冤魂,看到有人在那处设了阵法,顺手就把它解开了。”
“现在从这重盐门上来看,我当时还救了你们两个。”
听慕知说完,弗渊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啊,那个若青一直都以为是我救了他,一直在身边说要报恩,还说有恩不回,非君子所为。”
“所以,卫英的事,是你的心病,文荇这个阵法要成功,那就是得有人重现当年卫英为救你身亡的场景。”
“对,也是这样的原因,我才会在幻境里要去救跳水的若青时,使不出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