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进入旁边的房间,这里面是个配药室,各种药剂齐全,克拉伦斯取下几种药剂捣鼓,半个小时后,他拿着一只盛满浅蓝色透明液体的针管来到黑泽初的房间。
他撸起黑泽初的袖子,在她胳膊上打了一针。
克拉伦斯看着针管中的药水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的眸子也越发幽深。
他把针管处理之后,看着她不再苍白的面色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双胞胎连心,我还不知道你打算硬撑着。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我们,我们这一辈还没有死呢。”
他家长女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特别犟,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底,谁都不愿意说。
……
清晨。
琴酒带着早饭来到诊所,看到克拉伦斯的那一刻,他顿了一下,随即尊敬道:“叔叔好。”
克拉伦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琴酒,“好久不见了啊,阵君,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十几年前的时候。”
他看了眼浑身紧绷的琴酒,笑了笑,“我出去买的东西,里面有早饭和药,等小初醒了,你记得让她吃。”
“是。”
琴酒看着克拉伦斯的背影消失,那种局促感渐渐消失。
无论过了多久,他给人的压迫感和危险感依旧十足。
黑泽初醒来的时候感觉状态特别好,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琴酒端出来的牛奶粥,她下意识想找一个熟悉的人。
“阵君,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危险分子的男人,黑发紫眸,带着眼镜。”
琴酒把碗放下,想到了他们父女俩以前的相处模式,停顿了一下,“叔叔刚刚出去了,他让你把早饭吃了之后,把药吃了。”
黑泽初听他这么说有一瞬间的疑惑,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认识,但是又觉得可能是她爸做了自我介绍也就没多想了。
她坐下来端起碗喝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小时候,只要是感冒发烧,克拉伦斯都会做牛奶粥,也算是他们家发烧必备菜谱。
黑泽初在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灰原哀打来的电话,得知灰原哀等会要出门后,她挑了挑眉,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吃完饭后,琴酒洗碗前提示她吃药,但是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没有动的药。
“阿初,把药吃了。”
黑泽初抱着电脑处理文件,头都没抬,“不要,我都好了,没必要吃药。”
克拉伦斯为什么让琴酒去催黑泽初吃药,她自然是知道黑泽初肯定不会乖乖吃药。
要说什么时候到黑泽初最难搞,自然是生病的时候,各种小脾气都出来,任性的很。
克拉伦斯刚回来就听到黑泽初的话,轻啧一声。
果然又不吃药了。
她自小生病就不爱吃药,以前有宫野明美在还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都是宫野明美压着她把药吃了。
现在长大了,没了宫野明美盯着,她就放飞自我了,每次生病都靠硬撑着,谁说都不好使。
“不吃药就打针。”克拉伦斯温声开口。
黑泽初闻声抬头,立即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