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自始至终一言不,我偷眼看过她几次,她都垂着眼睑,似乎入定了一样,任于莜莜责问,甜姨温言软语的安慰,她丝毫不为所动。
甜姨叹息之余说道:“王者,莜莜的心情你能理解的,是不?”
我点点头:“甜姨,我能理解。只是协议书真不在我手里。”
孟小冬这时候抬起头,淡淡笑了笑说:“王者说不在他手里,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于莜莜嘴一撇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说出来啊。”
她凝视我半天,突然说道:“王者,你不是有其他想法吧?”
我苦笑着摇头说:“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废纸一张。我拿着没半点用。如果在我手里,我还不拿出来吗?”
甜姨紧张地问:“真不在你手里?”
我认真地点头。
甜姨又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屋里陷入僵局,所有人各自想着心事,再没人开口。
“我听说,王常举投案自前见过你。”孟小冬突然开口问我说。
“是见过。”
“你们聊了些什么?”
“就聊了些废话。”我故意装作轻松地笑,说:“常举哥这人好奇怪的,他怎么就去开保险柜了呢?”
孟小冬幽幽一笑说:“这问题你还来问我们?梁氏宗祠里的保险柜,不也是他打开的么?”
孟小冬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她们今天三个在一起约见我,一定是有备而来。
于莜莜是大炮,开门见山轰我几炮,没有效果了,换了甜姨上来开展柔情攻势,可惜我软硬不吃,这时候孟小冬抛出来王常举的事,提醒我不能置身事外。
孟小冬这一招让我还是多少有些紧张。单就梁氏宗祠一单事,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只要梁大地举报,我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如果将我与王常举联系起来,我还能淡然吗?
银行保险柜失窃案已经生了一段时间,王常举也投案自了,但一直没见警察找上门来,我知道,这是王常举一个人将所有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去了。
我试探地问:“孟总,常举哥怎么知道梁老板的保险柜在孙玉哪里?”
孟小冬一愣,随即轻轻一笑说:“他要知道一件事,不是很容易么?”
“我觉得很奇怪,常举哥既然打开了保险柜,他为什么不拿钱,而只拿这个一分钱不值的协议书呢?”
孟小冬没说话,翘起兰花指去拿面前的茶杯。
“还有,常举哥这么做,究竟图什么?”
孟小冬轻轻一笑说:“这个要问你自己了。”
“问我?”我惊讶地叫起来:“跟我有关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