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您。”我笑嘻嘻地说:“我不会爱上她。”
翁美玲满意地笑了,脸上的笑容又突然凝结起来,她直言不讳地问我:“刚才跑下山去的女孩子又是谁?”
我迟疑了一下,老实回答她说:“她叫于莜莜,香港人。油画家。”
“你们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说:“她原来是孟总家保姆的女儿。”
“梁大地夫人家的保姆?”
我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你原来是梁大地夫人的助理吧?”
我又点点头,没作声。
“这个孟小冬,听说不是吃素的人。”她皱着眉头,轻轻叹口气说:“你说,梁大地这么个人,怎么会娶到她这么优秀的女人的呢?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他们是在互相利用。”
她原本是问于莜莜的,怎么又扯到孟小冬身上去了呢?我很情愿在别人面前谈起孟小冬的事。孟小冬于我来说,仿佛是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怕伤害到她。
翁美玲似乎对孟小冬很有兴趣起来,她看着我问:“你原来做她的助理,主要是干些什么事啊?”
我犹豫一会说:“其实也就是打杂。”
她哦了一声,锁着眉头,在屋里转来转去。走到我身边站住脚,凝视着我说:“儿子,梁大地的老婆比他有眼光。”
我只能讪讪地笑,我不明白她这句话里的含义。孟小冬有不有眼光我不管,我王者这辈子只知道对她感恩。
没有孟小冬,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啊!
“你刚才说,那个叫于莜莜的女孩子,是她家保姆的女儿?”她问我。
“是。”我说:“她妈叫甜姨。”
“她一个香港人,怎么会屈身来大6给人做保姆呢?”她突然问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不屑地说:“有什么奇怪的?香港人也不见得人人都有钱。没有钱就没办法生活,只要能赚钱,她怎么就不能来大6做保姆呢?”
翁美玲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不简单。”
简不简单管我毛事!我想。其实我也知道不简单,如果我不知道徐大官的存在,不知道她们之间有者巨大利益的关系,我也会想不通,甜姨怎么会跑到孟小冬家里做保姆。原来这都是一个局,一个非常巨大而且复杂的局。
甜姨来孟小冬家做保姆,不可否认带着某种意图。或许她是来监视孟小冬的,又或许是孟小冬看到甜姨母女在失去徐大官之后的孤苦无依,她名义上是请她来做保姆,其实是想把甜姨母女绑在身边照顾也未必可知。
她们没有一个人给我说过这之间的原因,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在我看来,孟小冬想照顾甜姨母女的几率要大过甜姨来监视她的几率。倘若孟小冬知道甜姨来她家是来监视她的,她完全可以拒绝甜姨的到来。
而且只要孟小冬拒绝,没有人能将她怎么样。毕竟徐大官已经是落魄的凤凰,连一只鸡都不如了。徐大官不能影响到孟小冬,放眼周围,再也没人能够影响到她。
“这个保姆的女儿跟你很熟?”翁美玲笑眯眯的问我。
我不知她心里想什么,老实回答说:“嗯,有点熟。”
“你们恋爱了?”她毫不掩饰地问。
“不能算是恋爱。”我脱口而出说:“我们只是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