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约瑟夫轻蔑地勾起嘴角:“看你前两天那拼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甚至打算去考个律师证亲自上法庭呢。”
还是这熟悉嘲讽度满满的调侃。
任乐祺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不过突然解决一件大事,总觉得有点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这你不用担心。”约瑟夫说道,“还有三天就是总决赛。”
任乐祺愣住了。
“啊?”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舞台应该还没开始准备吧?”约瑟夫又补了一刀。
完了。
完全忘了还有这茬了。
他是哪个组的来着?会被队友恨死的吧?
约瑟夫仿佛看穿了他的担心,淡淡道:“今年节目组又改了规则,决赛取消了团体舞台,所有选手自行组队,你没组的话应该是个五分钟的个人舞台。”
“这样啊,那就好。”任乐祺放下心来,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流转着光晕的眸子弯弯的。
不知为何,约瑟夫心里忽然想起一个词,月牙泉。
其实原本是安排了团体舞台的,但是当时任乐祺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谁也不愿意和他一队——毕竟当时舆论不停发酵,没有人能保准他会不会中途退赛。
这可是总决赛,谁也不会肯拿自己的舞台冒险的。
因为选手中的异议声太大,所以节目组才改了赛制。
这点任乐祺不可能猜不到。那些人视他如累赘,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为没有拖累他们而高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约瑟夫轻咳一声,问道。
任乐祺停顿了一会儿,眸子里仿佛落下了星星,亮晶晶的。
“我想写一首歌。”
他说道。
第66章献丑
清晨八点,一只棕色的麻雀落在练舞室的窗台上,低头轻轻啄了啄翅膀。
忽然间门被打开,咔哒声惊得它在铝合金窗沿上跳了一下,然后迅速展翅飞走了。
推门进来的是保洁阿姨,今天是总决赛彩排,趁着选手们都不在,得快些把舞房的卫生都搞一遍。
她一进来就被舞房内满地的纸张惊呆了。
地板上几乎没有一丝落脚的缝隙,各种大小的纸张层层叠叠,每一张都写满了字迹,歌词或简谱,划掉又重写。
吉他静静地躺在电钢琴下,也许是弹得多了,琴弦某些地方稍微有些不平整。
阿姨走进来,一把把将废弃的纸张抓起来,塞进另一手拎着的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忽然间,她面前的纸堆动了动。
一只惨白的手倏地伸了出来,每根手指上都缠着浅土色的创可贴。
她被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