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大小的宅子,陈舍微今年的进项再加上谈栩然的,能余下好些,再往大了买,那都是官宅了,虽有官身,但也用不上啊。
买宅这事儿,陈舍微觉得谈栩然比自己更上心。
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摇了摇脑袋,将还在翻看中人手札的谈栩然扑在床上,吮吻她柔软的脖颈。
被他温热的唇舔舐着,谈栩然才有了几分活在当下的真切。
自从昨夜她做了关于陈绛的噩梦之后,这一日她都虚飘飘的,旁人同她说话,仿佛也隔了一层。
噩梦真实又可怖,谈栩然甚至怀疑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
那时,陈绛在三房里寄住,被裹了脚。
兵荒马乱之中,谈栩然眼睁睁看着她一戳一戳的跑着,鞋上满是泥血。
小小的一个人,满目惊惶,根本不知该往哪里逃,路上逃民渐远,谁都没有理会她,只留她一人跌坐在地上。
身后蹄声阵阵,倭刀薄长,斜在马背旁,快驰而来。
一路逃跑,陈绛都没哭,直到此时才如小猫般呜咽出声,‘阿娘。’
声声令她心如刀割。
“阿娘!”
谈栩然如被摄了魂一般昏睡着,还是陈绛的一声唤,才将她扯出了如漩涡般的梦魇。
对上女儿担忧的目光,谈栩然完美的遮掩了情绪,只是压抑又不等同消解。
陈舍微见到谈栩然时,距离梦魇已经过了一个白日。
这一日陈绛都伴在身侧,谈栩然的心绪也平复了许多。
但陈舍微还是隐约觉察到了谈栩然的不同,只觉她似乎揣着很沉重的心事。
衣裳渐褪,白腻肌肤被红唇一一吻遍。
陈舍微熟稔的闭眼拆解裙裹,就觉谈栩然没什么反应,压下心中想要与她亲昵的欲念。
“夫人,你……
陈舍微正想问一问她,可身子忽然被整个掀了过去,他仰面躺着,怔怔看着谈栩然有点空洞的眼神。
不过很快,谈栩然离得更近了,大腿滑蹭到他耳畔,紧贴着,但她的脸却高高在上,神色倨傲,眸中光彩难以形容,像是在瞧着一件愉人的器物。
陈舍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眼下也没机会说任何话,只露了一双乌眸在外,唇都被花瓣淹没了。
如此激烈淋漓的吻,碾得涎沫堆叠,都来不及吞咽,从口角溢出又淌到脖颈上,蓄在他锁骨肩头窝里,一夜也没擦,就这样慢慢的阴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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