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
谈栩然不明所以的看吴燕子,吴燕子抹掉眼角的一点泪,道:“刚才郭管事同我说,周边几个镇上不太平,怕有倭寇奸细趁乱进泉州,这都关城门了。幸好您多留了我娘和嫂子一日,这才……
说着说着,她却忍不住呜咽起来,吴缸可是昨天下午就出城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什么。
日子对不上了!
前世泉溪闹倭关城门的时候,谈栩然早就把王吉催回泉溪看家了。
可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况且千户所出兵,说是把倭寇都赶回海里去了。
‘难道是有些零散游寇,这倒是也时常耳闻,并不稀奇,只是为什么,会迟了几日?’
谈栩然想着,又觉得不必深究,最大的变故正夜夜与她恩爱不休,错个几日,想来也有她不清楚的缘故。
“别太担心了,想来只是些不成气候的散寇,你三哥毕竟是个男人,又带了随从,他驶的骡车又不奢靡,想来也没人劫他。”
听到这番分析,吴燕子总算放下心来,刘钿打水给她洗脸,吞吞吐吐的安慰她。
她口齿不清,原本羞于说话,前些日子瞧见小荠脚边有果皮,怕她跌跤,才喊了一句,“漏(留)心啊!”叫个来送熏炭的仆妇一通嘲弄。
未见谈栩然她人,却听她冰冷的怒音从小楼上飘下来,“好笑吗?滚出去!”
阿巧奉命下来,直接叫那仆妇去支月银,不必再来了。
刘钿想道谢都不敢张嘴,却听阿巧道:“夫人说,你越怕,越不敢说,藏着掖着,人家越笑你。既有舌头,总比那哑巴好,下回谁还笑你,嘴慢一分,那就抽他耳刮子,可知了?”
刘钿心里感激极了,于是做活更为卖力。
吴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夺过她手里的水盆,道:“我自己倒去。”
谈栩然的目光随着吴燕子出去,就见半空之中雨燕繁多,像是一张灰蒙蒙的泣露面孔上,又点了无数颗小痣。
男人们在外头,得消息自然更快。
陈舍微心道,女人果然第六感堪比通灵啊,谈栩然的不安还真是准,眼下若还是举家住在泉溪,也不知是该逃到泉州来,还是躲在家里死守门户呢?
王吉心知自家守卫众多,还有甘力手下的兵将,最是万无一失,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陈舍微正想着,忽然见陈舍秋走了进来,摇着头道:“老六,你可知外头的消息了?听说有百来个倭寇,正四散抢掠呢。泉州卫的兵除了守城的,其他都去打大头了,谁想到想到老家叫人抄了。哎呀,也不知三房和五房如何了?”
陈舍秋前日才叫人来补了烟卷,应该还没吃完,今儿说是来试烟的,估摸着也是故意来碰陈舍微的。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