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陈舍嗔摸摸下巴,道:“难怪见七叔似乎有点捉襟见肘,原来是内财叫妇人拿捏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他倒遮掩的不错,在月港也能捞到银子。”
陈舍秋‘啧’了一声,道:“问你呢!”
陈舍嗔点点头,道:“是在后院养了个女子。”
“模样很俏?”陈舍秋微微蹙眉,“瞧着小七叔不是个贪色的呀。”
“一个人在月港做官,身边没女眷伺候才养了个女子,这有什么啊?我看那曲氏也是太不像话了些。”陈舍嗔还没说话,陈舍稔先替陈砚墨委屈上了。
“我在前院住着,没见过那女子模样。”陈舍嗔赞同的点点头,又挤眉弄眼的一笑,道:“不过七叔拨了个没破身的丫鬟来伺候我。听她说,那女子成日就是习些房中术,什么花样都肯做的,比花楼的姑娘还要下贱。要我说还是七叔会调教人,养上这么一个满心满眼只你一个的女子,整日整夜只晓得痴痴缠缠的要做那事,一日不做就跟丢了魂似的,想想也是乐事啊。”
说罢,满屋的男人都笑了起来,笑得叫人直泛恶心。
幸好陈舍微是提前走了,还能留下吃晚膳的胃口,不然,真是连方才喝下去的几口清茶都要吐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事事如意,我的宝们!
第115章中暑和番茄
夏日晚畔,日落西山凝成半个流油红心咸蛋黄,渐渐沉下去。
原本这时候,一家三口齐聚,或是说说笑笑,或是写字看书,或热闹或恬静,总是温馨时刻。
可今日任谁上上下下都轻手轻脚,眉间微蹙,面带隐忧。
陈舍微白日在外头进了些暑气,回来就不舒服了,勉强吃过一碗白粥,又都吐了出来,浑身无力,头疼得紧,一阵阵的透冷汗。
谈栩然忙叫人请了大夫回来,在穴位上刺了几针,挤出好些紫黑血来,这才见他松泛些。
“大夫,我夫君如何?”
“莫要担心,这热天中暑乃是常事,他这年岁怕什么?又不是骨脆气虚的老翁,我开些藿香正气散吃一吃就无事了。”
大夫是见惯的人,这一天算下来,扎了七八个了。
“我是收银子的,看的病人还少些,你去承天寺外瞧瞧,多少穷人家去那求一剂祛暑的汤药呢,这暑天,避不过的。”
谈栩然让人送了大夫出去,回来就见陈舍微着急的扬着手要她过去,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听他急急问:“大夫那扎我的针,消毒没?”
字面谈栩然听不明白,但意思是懂的,无奈笑道:“知道你讲究这个,我用酒水揩过,又让他在蜡烛上燎过。”
陈舍微松口气,觉得身上舒服不少,陈绛小心翼翼的迈进来,听他反复说了好几次无事,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房歇去了。
到底是闹了一场不舒服,陈舍微喝了藿香正气散,也不记得自己同谈栩然说了些什么,就觉得有她在身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是满室明亮,却不是日的耀目,而是月的静谧。
谈栩然倚在躺椅上,月光披在躯体上,美若银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