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第一个说道,脸上满是不忍。
阿巴亥点头道:“我相信你能办得到。”话锋一转,指着黄台吉叫道:“但我要他发誓!”
听到这话,黄台吉有些不高兴:“我们众兄弟一起发誓即可,为什么要把我单独拧出来?”
阿巴亥道:“因为你是他们的首领,未来的新大汗!我要你发誓。”
“我不发,好像我被你要挟似的。”
黄台吉毫不客气的拒绝,“再说,父汗生前已经给了他们兄弟两黄旗,这样的恩待还不够吗?”
“我是要陪老汗王的人,连临走前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阿巴亥死死的盯着黄台吉。
只有黄台吉才能保住她的三个儿子。
黄台吉这才转身对着父汗的灵柩,举手发誓:“我一定善待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三个弟弟,额娘尽管放心。”
“好。”阿巴亥满意的点头。
众人向阿巴亥叩拜:“请大福晋升天!”
多尔衮第一个向母亲跪下,眼中含着热泪。
多铎第二个跪,却是被阿敏按着下跪。
至于阿济格,则被黄台吉亲自动手。
阿巴亥含泪朝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微微点了下头,走向灵堂的里间。
很快,从里面传来凳子倒掉的声音。
“大福晋升天!”
有人喊道。
众人纷纷磕头,无论是出于真情,还是虚情假意,都嚎哭了一阵。
不久,他们把努尔哈赤和阿巴亥一起下葬。
当年告密的德因泽被逼殉葬。
后金国翻开了新的一页。
京城,皇宫。
天启皇帝朱由校在宫里设宴招待弟弟信王朱由检。
两兄弟并非一母所生——朱由校的母亲是孝和皇后王氏,朱由检的母亲是贤妃。
朱由检此时仍住在宫里。
而朱由校宴请他的目的之一,就是打算和已经到婚配年龄的朱由检说娶亲的事。
兄弟俩虽然年龄相近,却君臣有别。
朱由校满座,而弟弟只能浅浅的坐着,以便随时起身答话。
“听闻奴酋努尔哈赤已死,建虏军心大乱,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朱由校笑道:“再者,天气正好,与弟一起饮宴,岂不快哉。”
“能与皇帝饮宴,臣弟不胜荣幸。”朱由检起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