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普里斯卡的守军惊讶的发现,他们敌人不再炮轰城墙,火炮盯着城墙上的一段,全都对准了那里。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大炮几乎都没有停过。
城墙在炮击下不住的颤动,城墙后面的守军被爆炸的声音震的一天不得安宁。
但第一天对普里斯卡城墙轰炸的效果并不理想,剥下了一大片土层,但距离能坍塌的程度遥遥无期。
新军的人对这一结果有些丧气。
哈塞尔请示洛林,是否停止炮击城墙的行动,这样下去对弹药的消耗实在太多,而且还难以判断,未来能不能成功。
洛林毫不在意,摆摆手,对他说没事,接着轰。削弱城墙起码能降低将来攻城时的伤亡。
此后几天的时间,在所有的人看来,新军接受了教训,一直在普里斯卡城下紧张的做着攻城准备,准备一举拿下普里斯卡城。
经过持续几天的炮轰,普里斯卡的堆土的城墙终于抵挡不住,出现了坍塌。
但是还不等阿尔摩哈德新军高兴,在夜晚停止炮击的时间,城内守军抢修,用一大堆木料和石头等建筑材料,堵住了缺口。
炮兵就对准修补好的城墙接着轰,然后普里斯卡城守军接着抢修,双方似乎是在进行一个没完没了的游戏,比谁先浪费完手里的资源。
普里斯卡城的守将每天向后方写一封求援信,一封比一封紧急,在普里斯卡城内的守军看来,他们目前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只等新军准备工作一完成,普里斯卡的陷落将是必然的,仅凭城内这一万士兵,是挡不住新军这四万人的。
但在新军看来,情况也不容乐观,照这么下去不等全力开打,他们的炮弹就要耗光了。
在攻城开始的第七天,哈塞尔终于按奈不住,找到了洛林,忧虑的道:“大人,我们是否应该停止继续轰击城墙,这么做好像没有效果。
我们的炮弹还要留着对付更重要的哈杜。”
洛林撇撇嘴,道:“那不意味着我们之前几天打出的炮弹都白费了吗?”
哈塞尔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让他尤其觉得不舒服,就这样半途而废,觉得舍不得,可是要继续这样轰下去,哈塞尔觉得更舍不得。
洛林向南方瞟了一眼,到现在为止,哈杜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他似乎太沉得住气了,以战场为中心方圆五百里,没有哈杜部队集合移动的迹象,除非哈杜的手下都会遁地,不然就是他还没有动作。
而在他屁股后面的叛军已经沉不住气了,有向南移动的迹象。
洛林摇摇头,道:“做戏不能只做一半,继续,相信我,变局的机会很快就将到来。”
哈塞尔怔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您指的是?”
洛林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开心的人,比如薇拉。
薇拉大小姐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和临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进项清点一遍。
并且希望这个不知所谓的哈杜,最好永远也不要过来。
他来就要打仗,这仗打完薇拉自己就没得赚了。
第十天的正午,活跃在附近的侦察部队发现了正缓慢接近的叛军联军,他们距离新军已经不足一百里。
消息传回,引起了新军上下的一片紧张。
哈塞尔尽管心里非常奇怪,洛林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们阿尔摩哈德人自己的都没能打探到叛军到来的消息。
不过想想这位爵爷的不凡之处,哈塞尔也只能将疑问闷在心里。
尽管他们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深陷敌占区,会面对敌人的夹攻包围,但是当敌人真的出现时候,士兵们也难免紧张。
现在战场上的兵力对比是一比一。
在新军看来,尽管拥有火炮,但是他们被断了后路,只能困守,胜负真的是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