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洞,秦越洲挑了一干净处才放下苏漓。
他蹲在她面前,手动脱下她左脚上的布鞋和白袜,再次检查她左脚情况。
“我没事。”苏漓踢了踢他掌心,看了眼他被泡湿泡脏的左小脚石膏,“你脚没事吧?再这样折腾下去,迟早有天真成了瘸子。”
“无碍。”秦越洲抬手擦掉她下巴上汇聚的水珠。
苏漓龇了龇牙,很是嫌弃,“你刚摸过我脚。”
“我还没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上我。”秦越洲短促笑了一下,在山洞内找到一些干柴。
等他点燃篝火时,众人才跟上,一个个累得跟死狗一样,吐着舌头,见苏漓都烤上火了,不由得羡慕。
“侄儿,侄媳妇,在烤火呢,也让二婶烤烤,这天啊,就像破了一个窟窿,雨没完没了的下!”秦二夫人刘梦芸厚着脸皮凑过来,那熟络的语气完全忘了先前的恩怨。
苏漓似笑非笑睥着妇人,从温暖的篝火里抽出一根干柴,干柴的一头冒着白烟,带着明亮火星子。
瞄准秦二夫人刘梦芸的臀部,苏漓不客气一戳。
烧焦味蔓延,秦二夫人刘梦芸只觉屁股一疼,顿时如窜天猴一样窜了起来,手一摸才发现臀部那块的衣料被烧了大半,白花花的腚暴露在空气中。
众人见状,发出嬉笑声响,苏漓的这一举动也成功止住他们想去烤火的打算。
唯一的衣裙被烧坏,秦二夫人刘梦芸捂着屁股,恶狠狠瞪着苏漓:“小贱人,你找死!”
秦越洲随地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弹了过去,正中秦二夫人刘梦芸的眉心。
“啊——”一声惨叫,秦二夫人刘梦芸吃痛地捂着流血额头。
“再多说一句,小心你舌头。”秦越洲冷冷发言。
“小~心~你~舌~头~哦~”苏漓故意气人地说。
秦二夫人刘梦芸被夫妻两人气个半死,捏紧拳头就要不自量力的上前还击时,踏进山洞的秦隋之着急唤着她。
“娘,你快过来,爹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
洪水来得急,活人忙着逃跑,秦隋之背着昏迷不醒的秦二老爷秦霖南走了一路,这一路大雨连绵,秦老二两边膝盖上有伤,经过长时间浸泡,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想找苏漓和秦越洲算账的秦二夫人刘梦芸不得不先作罢,赶忙跑到儿子那边查看丈夫的情况。
见秦二夫人刘梦芸走了,苏漓才把手中干柴塞回篝火里,扫了一圈没见到秦越泽和池见悦两人,她扭头问秦越洲。
“娘和小泽呢?他们没有跟上吗?”
秦越洲环视一圈山洞内,这才发现母子俩竟没跟上。
他起身正准备出去找人,结果左脚刚踏出山洞口,远远便瞧见秦越泽和池见悦相互搀扶走来的身影,秦诺儿和秦三夫人柳冬雪紧随在后面。
等四人走近,秦越洲才看到走在最后面的秦老夫人和秦四老爷秦霖北,母子俩的情况有点惨,尤其是被削了两边耳朵的秦老四,他大半身体靠在秦老夫人身上,一把年纪的秦老夫人正吃力扶着他。
看到秦越洲和苏漓,秦老夫人浑浊的眼里尽是浓烈恨意,她一言不发扶着秦四老爷秦霖北走进山洞,难得没有再来找苏漓和秦越洲的麻烦。
苏漓也乐得清净,招呼池见悦和秦越泽快过来烤火。
天虽不冷,但一直湿哒哒的,难免会生病。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回破庙把食物拿过来。”秦越洲突然说道。
苏漓坐着,手抬起勾住少年的衣摆,“破庙都被水淹了,你找的那点食物早被水冲走,回去危险不说,还白跑一趟,算了吧。”
秦越洲捏了捏她指尖,“找回食物是次要,我有别的事要去处理,你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苏漓张了张嘴,还想劝他,可少年已经走进大雨里,很快没了身影。
秦越泽扭着衣裳上的水渍,喃喃自语,“是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冒着大雨跑回破庙?实在太危险了!”
池见悦无奈一叹,大儿子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她这当母亲的根本管不了,想到苏漓给她的压缩饼干,她赶忙翻找出来,见没被雨水泡湿,她如释负重吐了口气。
压缩饼干有一层透明包装袋,除非漏气,否则不可能被水泡到。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苏漓无聊,随口问了母子俩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