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黑下,秦隋之和秦老夫人都没有回来,秦二夫人刘梦芸和秦四老爷秦霖北急了。
“苏漓,我儿子呢?我儿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秦二夫刘梦芸知道儿子跟踪苏漓一事,她没有冒雨出去找人,而是直接来找苏漓要人。
“你是不是把他害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了我男人还不够,现在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不等苏漓回嘴,秦越洲先冷漠道:“二婶,慎言。”
他手里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有一下没一下在空中抛着,威胁之意很明显。
秦二夫人刘梦芸脸色狰狞,又碍于武力不敌秦越洲,只能窝窝囊囊闭嘴,在山洞口焦急徘徊。
秦四老爷秦霖北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缩在一边,像个望夫石一样等着秦老夫人回来。
两人也是奇葩,明明一个担忧儿子,一个担心母亲,却完全没有出去寻人的打算,说到底,潜意识里还是更加爱自己。
一直到后半夜,苏漓靠在秦越洲的肩头上快要睡着时,秦隋之扶着秦老夫人回来了。
出去一趟,两人非常狼狈。
秦隋之的嘴巴肿成香肠,秦老夫人则被树枝砸傻了,人疯疯癫癫说着胡话。
“我的儿,我的儿,你的嘴怎么了?是被马蜂蛰了吗?”秦二夫人刘梦芸心痛地问。
苏漓眯起双眼,看着顶着两根香肠的秦隋之,她没忍住“噗嗤”乐出声来。
听见她笑声的秦隋之非常恼火,瞪了过去,正巧对上秦越洲淡冷的眼神,秦隋之抖了抖,憋回所有气愤,抬手遮住下半张脸。
“酿,窝梅幼师!”他“嗡嗡”开口,像大舌头。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苏漓没忍住又赤裸裸地嘲笑出声,这可把秦隋之气到差点吐血的程度。
“儿子,咱们别理她,她笑话你,迟早会遭报应的!”秦二夫人刘梦芸骂骂咧咧,她拿过秦隋之手里的野生芥菜,“这是?”
“给爹的草药。”秦隋之刻意压低声,不想再被苏漓听了去又笑话他。
秦二夫人刘梦芸看着野生芥菜,觉得有些眼熟,“这不像草药啊……”
“这就是草药,我跟在苏漓身后摘的,错不了!”秦隋之拿过野生芥菜朝秦二老爷秦霖南走去。
秦二夫人刘梦芸跟在儿子身后,想起来在哪见过野生芥菜,三房母女刚才还拿来当食物吃过!
没等她相告,秦隋之已经迫不及待将野生芥菜嚼烂直接敷在秦二老爷秦霖南的双膝上。
伤口突然受刺激,昏迷不醒的秦二老爷秦霖南疼到呻吟了两声。
“儿、儿啊,这草好像是吃的,不是草药!”秦二夫人刘梦芸出声。
“这味道又苦又臭,怎么可能不是草药!”秦隋之呸呸吐着嘴里的野生芥菜碎。
看到渣男的这一白痴举动,苏漓笑到在地上打滚。
秦越洲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又听见苏漓的笑声,秦隋之立即知道自己搞错了,他又气又怒,可又不能过去让苏漓闭上嘴。
这一天,秦隋之过得非常憋屈,唯一顺心的是,他们终于有点下肚的食物了,秦二夫人刘梦芸风风火火的学着烤野生芥菜。
秦四老爷秦霖北这边过得更艰难,秦老夫人傻了,自从回到山洞后,她一直在疯言疯语。
“把他丢掉!”
“快把这小畜生丢了!”
“他不是我们秦家的人!”
“他就是来讨债的,一个讨债鬼!”
“啊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太婆顶着破了的脑袋,边跳边叫,吵得众人烦躁。
“娘,你快别乱叫了!”秦四老爷秦霖北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发疯的老母亲摁住,将人拖到秦家二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