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明明在怀,却一大早起来冲冷水澡的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镜子里映照出男人魁梧健硕的身躯,宁先生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岑冷的勾着唇角,却又无端透出几分纵然的宠溺。
若非他故意放水,她真当自己做了坏事能逃脱的了?
她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若不是知道自己昨晚折腾的太过了,不用她一大早惹火,他早就按着她再来一场晨间运动了。
宁先生阴测测的想,一定要找个时间,把所有积攒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
四十分钟过去了,冰凉的冷水才浇灭了心头火热。
随手捞过架子上的浴袍裹上,宁随风重新回到浴室。
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英挺的剑眉微不可见的促起。
到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出来,浴室门依旧紧闭。
从慕容以安进去到现在已经是五十分钟了,难道还没泡完?
宁随风走过去,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安安?安安,还在吗?”
听到有人喊,慕容以安后知后觉的动了动。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撩胳膊,撩动了浴缸里的水哗哗作响。
“安安。”宁随风喊她,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在就回答一声,要是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别!”慕容以安陡然回神,她警惕地盯着磨砂玻璃门后的暗影,生怕宁随风不管不顾的进来,连忙道,“不许进来!”
听到慕容以安的回答,宁随风这才松了口气。
他本就没想进去,不过是怕她在里面出事而已。
敲了敲门,宁随风道,“安安,洗好了就出来,吃了早饭,我们去看婚纱。”
宁随风说完,就出了卧室,到厨房做饭去了。
慕容以安有点懵圈。
看婚纱?
他确定吗?
还是说她在做梦?
两人的婚礼昨天才订下,今天就要去看婚纱,用得着这么速度吗?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慕容以安恨嫁了呢?
其实,恨嫁的人才不是她呢!应该说,是宁先生恨娶了。
慕容以安托着下巴躺在浴缸里,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了,就连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都没感觉。
又过了十几分钟,冰凉的刺骨感侵袭到大脑,她生生打了个寒颤,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水凉了。
人啊,是个奇怪的动作。
如果没意识到那件事,就不会在意;但一旦意识到了,总是在脑海里来回想。
就像此刻,慕容以安一想到冷,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她小声嘀咕道,“不会感冒了吧?”
说话间,便起身。
身体一接触到空气,顿时觉得一阵冷意袭来。